61.欠蘇湛年兩條人命(1 / 3)

殷玉瑾問,“母親難過嗎?”

簡單的五個字直擊我的心靈深處。

我愣愣的望著眼前這個小男孩,他隻有七歲,是一個還不懂悲傷憂愁的小孩子,但他此刻卻問我如此深奧的問題,能察覺到我心裏的悲傷,那麼換成已經成年了的宋梔呢?

宋梔恐怕一直都知道而裝而不知道,即便知道他也不在乎我的情緒,三年的時間我和他兩個人猶如貓捉耗子似的,我想管教他讓他重新走上正軌,他卻打心底厭惡我、憎恨我!

“說不上難過。”

我對孩子說。

是的,說不上難過。

隻是心底的失望越來越大罷了。

我輕輕的握住殷玉瑾的手心說:“再等媽媽一會兒,媽媽待會帶你去見姥爺。”

再等一會兒,等我平複下心底的恐懼情緒我就去前麵開車帶殷玉瑾去看望我的爸爸。

殷玉瑾沒有再說話,而是安靜的陪在我的身邊,而我一直坐在那兒出神不知所雲。

腦海裏一直徘徊著公公離去的場景,就在我覺得我快窒息的時候車門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腳,我偏過腦袋看見車窗外一臉暴怒的宋梔!

他的一雙大掌猛的拍打著車窗玻璃,嘶吼道:“宋晚,你個壞女人,成天給我找麻煩!”

我忙搖下車窗笑了笑說:“我們在等你。”

宋梔一張英俊的臉湊在我的麵前,他看了眼我又轉過眸子看了眼我身旁的孩子,趁他還在打量時,我笑說:“瞎看什麼呢?”

宋梔問:“他是誰?”

“小梔,這孩子喊你舅舅。”

宋梔滿臉錯愕,我把曾經的事大致給他解釋了一遍,說:“殷玉瑾是我和蘇湛年的孩子。”

我雖給宋梔解釋了一下曾經,但還是避重就輕的,那些複雜亂麻的事件就給我一個人承擔就是,現在的宋梔還不到知道這些的時候。

更何況爸爸是他的偶像,倘若讓他知道爸爸做的事,他的心裏恐怕比我更難承受真相。

宋梔的眉頭狠狠地皺在一塊,他想罵我什麼但當著孩子的麵硬生生的給逼了回去!

他轉身坐在駕駛座上開車,到了我爸的墓地後他停下車,然後撐開傘下車脫下身上的外套蹲下身把孩子抱在懷裏替他遮風擋雨。

我問他,“怎麼脫了外套?”

宋梔瞪我一眼沒有搭理我,他抱著殷玉瑾上台階去我爸的墓地麵前,我彎腰進車摸了摸他的外套,上麵已經被雨水淋濕完了,而宋梔為了不冷著孩子,他細心且甘願的脫下自己身上唯一一件禦寒的衣服,就隻兜著一件單薄的淺色毛衣在寒冷的天給了殷玉瑾莫大的溫暖。

此刻,他就是我的弟弟小梔。

那個背影算不上寬闊但已經能獨擋一麵的大男人,哪怕他恨我,我想都無所謂了。

他是我的親生弟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同殷玉瑾一樣和我有血脈聯係的親人,哪怕我們的關係再怎麼差勁我們都是一家人。

我拿過車裏的一把傘跟上宋梔他們,宋梔到了以後把孩子放在地上,殷玉瑾盯著墓碑上的照片喊了一聲姥爺後又鄭重的跪下磕了一個頭,用英語說:“你的孫兒定遵你的囑托。”

我疑惑,我爸的囑托是什麼?!

聽見殷玉瑾這麼說,宋梔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攤開手解釋說:“他很有自己的思想。”

宋梔翻了個白眼,低下身扶著殷玉瑾起來,然後輕聲的叮囑說:“小子,我是你的親舅舅,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罩著你。”

宋梔說的話與楊桐並無二般。

宋梔送我們回到別墅後就自己打車離開了,我讓他留下吃晚飯他也是充耳不聞的。

我歎息,帶殷玉瑾回家。

打開門進去看見劉瑟正裹著被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是我以前主演的,那個時候我還算比較青澀,演技什麼的都有待提高。

我好奇的問他,“怎麼突然看這個?”

他吸了吸鼻子,笑著解釋說:“以前沒什麼時間看你的影視劇,但我現在手下就你和楊桐兩個藝人,所以我打算把你最開始到現在的作品都翻出來看一遍,你的成名之作應該是陳凱導演的《金暖之弦》吧,我記得這部作品在當時創了很多的影視記錄,從這部開始後你接通告接到手軟,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這個位置。”

陳凱是圈內有名的導演,他一年也就一部影視作品,而且整部戲幾乎都是用新人。

陳凱老師善於提拔新人,那個時候的我因為我爸的關係再加上我青澀的模樣,陳凱老師一眼選中我作為他那部文藝片的女主角。

那部戲讓我拿了最佳新人獎以及影後的位置,可以說我是因為那部戲一炮而紅的。

我帶著殷玉瑾去沙發那邊坐下,然後和劉瑟商量孩子上學的問題,劉瑟輕鬆的說:“在b市最好的貴族學校辦個入學手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