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我恨他(1 / 2)

“星兒,你就是我的那份私心。”

齊微生的話我懂,他對我有別樣的心思,但我有丈夫、孩子,我得和他劃清界限。

劃清那曖昧不堪的界限。

在我的心裏,他隻是我的老師。

“在你的印象裏,你對他的記憶永遠都停留在以前,那個溫文爾雅、細心嗬護你的蘇醫生上,所以現在無論他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隻要你想起以前那點溫情,你都可以無所顧忌的原諒他,即使做不到原諒也不會離開他的。”

齊微生把我的心思摸的很清楚,但我討厭這樣的感覺,我冷著臉,努力的按耐住自己的脾氣說:“齊老師,我隻想知道蘇湛年的事。”

我想知道蘇湛年以前學過什麼,做過什麼,而不是在這兒聽齊微生給我剖析我的心思。

齊微生輕輕的看了我一眼下車,我抿了抿唇伸手打開車門也跟著他下車,他長腿闊闊的走進了一家b市最為出名的西餐廳。

齊微生坐在靠窗的一個位置,我過去坐在他對麵,他點了兩份牛排和一些甜品。

他沒有問我幾分熟的,我也沒有問他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口味,我們兩個人心裏都明白,我們有一段過去,而這段過去齊微生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不清楚但我卻在極力的否認!

在等牛排的過程中,齊微生讓服務員給我倒了一杯白開水,又細心的把我的手提包放在他的那邊,解釋說:“待會別弄髒了。”

我剛把手提包隨意的放在桌上的……他這樣做沒什麼錯,但我的心裏總覺得別扭。

我握著玻璃杯疏離的說了一聲謝謝,齊微生忽而神色淡漠的說:“我知道你在惦記他。”

我喃喃的喊著,“齊老師……”

齊微生今天很執著我感情方麵的事。

“但你不能否認我的心思。”

“我……”

“星兒,我從不會向你強求什麼,更不會逼迫你做什麼,但現在你分明知道我和你以前肯定有過什麼關係,你為何就那麼排斥呢?”

“你應該理解的。”我手心緊緊的握住玻璃杯子,難堪的解釋說:“雖然我知道我和你一定存在過什麼,但齊老師……我現在沒有記憶,即便有記憶也改變不了什麼,你懂我的意思嗎?”

聞言齊微生久久沉默,半晌他才道:“我沒有旁的期許,你過的好才是我最大的心願。”

齊微生語氣涼涼的,很冷漠,他似在怪自己不爭氣又似在怪我不理解他的心思。

我察覺到他的情緒低落,我垂著腦袋猶豫道:“抱歉老師,我不想惹你生氣的。”

齊微生歎息:“我沒有生氣。”

“我知道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幫我,可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你生氣更不信任你。”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他說。

“對不起,讓老師心寒了。”

他頓了頓說:“我沒有心寒,星兒。”

我還想說些什麼,他打斷我道:“心寒是什麼?我沒有心寒過,我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命裏有時終須有,我從不著急也從不奢求。”

我抬著頭眼眸定定的望著他,他眸光灼灼的望著我,彎了彎唇角又說:“你別庸人自擾,更別對我有所排斥,畢竟現在能幫到你的隻有我,隻有我對你爸的事才是一目了然的。”

我問他,“老師會告訴我嗎?”

齊微生笑,搖頭說:“不會。”

我疑惑的問:“老師在等什麼?”

“等到你自己願意調查以前、解開真相的時候我才會告訴你,而在此以前我希望你能恢複記憶,你忘掉我倒不重要,而是……很重要的東西,星兒,你的記憶才是最關鍵的。”

我多嘴的問:“那蘇湛年呢?”

聽我這樣問,齊微生默了一會兒說:“據我了解,蘇湛年知道的僅僅是你父親的事,而那些事我大概清楚,所以他的記憶僅對你重要。”

“哦,他以前的資料能給我嗎?”

我到現在發現我並不是很了解蘇湛年,他曾經學過什麼、在哪兒工作過,我腦海裏都是一片空白的,我對他的記憶貌似隻有八年前那些美好的事以及現在婚後的這些破事。

“蘇湛年算得上全才,他14歲入過伍,16歲退伍去了美國留學,學的醫學專業但選修了刑法和心理學,18歲他回國做了9個月的醫生然後辭職一直在北京生活,直到20歲那年回到b市,一回這就因正當防衛而殺了人犯在你手上,從此你們兩個人算是牽扯不清了。”

我驚訝的問:“14歲能入伍?”

窗外難得的大晴天,陽光淡淡的落了進來,落在齊微生的身上暈起光圈,此刻的他似在聖潔裏的男人,英俊極致、溫潤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