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怡然這個問題多此一舉,熟不熟應該一目了然的,況且上次關傾還在他們的麵前解釋過。
關傾笑說:“我未婚妻,宋晚。”
他摟著我肩膀的手輕輕的揉了揉我的皮膚,說:“過兩個月是我們的訂婚宴,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來參加,我還是給你們寫張請帖吧。”
關傾取出懷裏楊天承的請帖,滾燙的金字打底,他抽出裏麵的紙張換了個背麵寫下訂婚宴的時間,以及我和他的名字交給蘇湛年。
蘇湛年冷漠的望了眼沒接,還是謝怡然接過去道:“那恭喜你們兩位,請問先生貴姓?”
“關傾,關關雎鳩的關,傾世華年的傾。”
謝怡然客氣的笑說:“關先生好名字。”
關傾和謝怡然兩人虛偽的客套著,我卻盯著那張請帖,心裏十分不爽,因為關傾那醫生般的狗刨字太醜陋了,而且還是用的楊天承的請帖。
話雖這樣,但我心裏卻很喜悅。
因為關傾在他們的麵前給了我應有的自尊,此刻關傾在我心裏的形象如此的高大雄偉。
關傾同謝怡然客套了兩句覺得沒意思了,他禁錮著我的脖子正打算帶我離開,蘇湛年冷冷清清的嗓音突然傳來問:“宋晚,就是他了嗎?”
我轉過腦袋望著蘇湛年,他的眼眸深邃,毫無波瀾,很靜止的狀態,我嗯道:“是真的。”
他忽而問:“你沒覺得你對不起我?”
我對不起蘇湛年?!
仔細想想在這場愛情中一個巴掌拍不響,所以受罪的不僅僅是我,我抱歉道:“對不起。”
他情緒瞬間低落,我想了想又說:“其實我做過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在婚姻中糾纏了你三年。蘇先生,恭喜你擺脫了我,恭喜你喜得良緣。”
我把視線落在了謝怡然的身上,真誠的說:“我很早就知道了你的存在,恭喜你。”
恭喜她重新等到了他!
他對我,從未有過愛。
洛楚辭說他喜歡我,我信。
但他的喜歡,僅僅是一時興起!
還沒有到山崩地裂、海枯石爛的地步。
即使他說有,我也不信。
我和他中間隔了太多的溝壑。
關傾忽而把我緊緊的摟在懷裏,當著他們的麵說:“我可警告你,別給我惦記其他男人!”
我趕緊否認說:“我沒有。”
關傾幼稚道:“我覺得你有!”
他忽然丟下我一個人離開,我趕緊跟上解釋說:“關傾,我沒有!我錯了,你說什麼是什麼!”
我的這些話飄落在他們的耳裏了。
我找到關傾說:“你那樣讓我很卑微!”
“宋虛偽是笨蛋。”關傾笑了笑,嘚瑟的語調說:“你剛追我的模樣表示你心裏很在意我。”
我沒好氣問:“然後呢?”
“你前夫估計會吃醋。”他頓了頓,端起一杯紅酒喝道:“按照你那個脾氣,你應該沒在他麵前這麼示弱過。宋虛偽,我剛是在幫你好不!”
嗬,那真是謝謝他的良苦用心了!
我沒好氣的喊他:“關傾。”
關傾放下紅酒杯,“幹嘛?”
“我冷。”
我的視線落在他的西裝上,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口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繼續做夢吧。”
我提醒道:“做男人要有紳士風度!”
關傾不客氣道:“別讓我打你!”
我放棄說:“那我去後花園溜達。”
他喊住我,“站住。”
我問:“幹嘛?”
“我送你過去。”
我說:“就幾步遠。”
“我隻是在通知你。”
我:“……”
關傾輕車熟路的帶我到楊家別墅的後花園裏,我好奇的笑說:“你對這裏貌似很熟悉?”
“笨蛋,我又不是路癡!”
他抬手作勢要敲我的腦袋,我趕緊示弱說:“別打我!打我可以,但打狗也得看主人!”
關傾忽而笑問:“你主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