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處綁著一條紅色的三角巾,是啊,他是哲璽,是那個陰晴不定的段亦臻。
我問他,“你來這兒幹嘛?”
他理所當然道:“陪小野貓過新年。”
段亦臻的目光輕飄飄的看了眼我的肚子,我見此聲音有些顫抖的說:“你是不請自來。”
他彷徨的語氣問:“晚晚,我是一個人,你也是一個人,我們兩個湊一塊兒過新年不好麼?”
我愣,楊天諾說他是一個孤僻的孩子。
“你的家人呢?”我問。
他簡單的說:“我不喜歡他們。”
“哦,我去做飯。”
“嗯,幫我也做一份。”他手裏拿著一張光盤,笑說:“我剛坐飛機過來,什麼也沒吃。”
“哦,我就下點麵條糊弄一下。”
他歎息說:“算了,我去做吧。”
“你會做飯?”
“會點。”
段亦臻的確會做飯,看著他切菜的熟稔程度我便信了,我站在廚房門口誇獎說:“你切菜的水準比我高,你以後會是一個居家的好男人。”
他淡淡道:“呃,我用慣了刀。”
他說,他用慣了刀。
我驚了驚問:“你經常用刀幹嘛?”
段亦臻理所當然道:“殺人。”
我忐忑問:“你真的殺過人?”
“嗯,在很小的時候。”
我按耐住心中的恐懼,好脾氣的提醒他說:“段亦臻,這是錯誤的,這是違法的事情。”
“晚晚,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而且什麼是對什麼又是錯?在強者的世界裏,強就是對,弱就是錯,你所謂的法律那隻是上位者用來約束下麵的人罷了。”他垂著腦袋繼續切著菜說,“我從小就要用暴力保護自己,也習慣了用自己的方式待人,所以你別用你的思維管教我什麼。”
段亦臻是一個嚴重沒有是非觀念的人,但我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問:“誰會想要殺你?”
“小野貓,你的問題太多。”
索性,我閉嘴回客廳。
段亦臻做了很豐盛的一頓年夜飯,我沉默的吃著飯沒有搭理他,他也懶得找我說什麼。
吃飯了後段亦臻乖巧的收拾餐桌去廚房洗碗,然後又去了別墅的陽台上搗鼓了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後他下樓喊我上去,我猶豫了又猶豫,還是從沙發上起身去了外麵的大露台。
我看見露台上的東西問:“投影儀?”
他坐在沙發上說:“嗯,陪我看電影。”
段亦臻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我坐過去無奈的問:“大冬天的在外麵看什麼電影?!”
“你的電影,今天剛上映的。”
我詫異,“你哪兒偷的底片?”
剛上映的電影隻有電影院有,而且隻有國內有,段亦臻的本事可以說是無所不能了!
“我讓我家老頭子幫我弄的。”
我一直疑惑他家的老頭子是誰。
我抿了抿唇說:“是喜劇電影。”
“嗯,陪我看下吧。”
我坐在露天的沙發上不一會兒就冷了,段亦臻察覺到後就給我扔了一床毛毯裹住我。
不僅如此,他還緊緊的抱著我。
我很想和他劃清界限,但他的手臂如鐵一般緊緊的禁錮著我,我心裏挺無奈的,貌似每次他想做什麼都拒絕不了他,他總是比我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