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兩年不見宋梔,他現在比以前要沉穩的多,而且模樣開始長開了,沒有以前那般青澀。
我帶他去配型,配型完了以後他去無菌室看了孩子,他盯著許久說:“邢瀟說是早產兒。”
我難受的說:“嗯,七個月就生了。”
他冷道:“你的殷玉瑾也是這樣。”
“我的命差,牽連了孩子。”
“她叫段時笙?為什麼姓段?”
我解釋說:“一個姓段的男孩救了她,她的命是他給的!再說姓什麼都不重要,隻要她能好好的活著,健健康康的活著,這才是我所期望的。”
“宋晚,你做人太失敗,你以後還會牽連到他們的,現在誰都有能力保護好他們,唯獨你沒有!你隻會給他們帶來莫名的災難和苦楚。”
“小梔,你誅了姐姐的心。”
他的話字字誅心,猶如無數根細針一般插入我的心髒,我伸手捂住胸口說:“我活的很艱難。”
我不想示弱的,但我需要一個依靠。
我需要宋梔。
真的好需要宋梔。
“隻能說,報應。”
宋梔的配型沒成功,他拍拍屁股瀟灑的走人了,我想挽留他卻沒有那個勇氣,我坐在醫院的走廊裏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裏很是堵塞。
蘇湛年現在是我最大的希望。
我感覺到我的精神麵臨崩潰的邊緣,我起身打車去了一個廖無人煙的地方,我走進一個巷子裏坐在台階上開始一根一根的抽著煙。
我抽煙的手都是顫抖的,我的心都是顫抖的,我整個人都是顫抖的,我想去死,可沒有死的勇氣,因為我還有殷玉瑾和段時笙兩個孩子。
我死了他們又該怎麼辦呢?!
沒有死的勇氣,隻有艱難的活著。
地上散了一地的煙蒂,我顫抖著唇抽著煙,跟吸什麼上癮似的,感覺隻有這樣才能減輕我的痛苦,我啊,我宋晚啊,活的很是失敗呢。
正在吞雲吐霧的時候有一束強光照進了這個巷子裏,一個調笑的嗓音問:“你在這好嗎?”
他盯著我許久,突然恍然大悟說:“你是明星宋晚對不對?前段時間在街上哭的一塌糊塗的那個,我看你視頻的時候是真覺得你傷心。”
我愣愣的望著他,一個二十七八歲左右的男人,他正一臉好笑的望著我,我沒有搭理他,繼續垂著腦袋抽煙,他頓會又說:“你藏在巷子裏抽煙幹嘛?還有你不知道這是北京最亂的地方嗎?”
我依舊沒有搭理他,懶得搭理他。
他突然喊著,“湛年,你看我遇見了誰!”
手中的煙頭掉在了地上,我狼狽的目光看過去,蘇湛年從強光裏走出來,他漠然的看了眼我,又漠然的看了眼地上成堆的煙蒂說:“我們走。”
這句話,他是對那個男人說的。
“把她帶上吧。”那個男人好心的說:“附近很亂,而且那些罪犯還沒有抓住,你說她一個漂亮的姑娘待這兒等會遇到了危險怎麼辦?!”
蘇湛年不耐煩的問:“黎川你走不走?”
……
他們離開以後我還是茫然若失的坐在那兒,我靠在牆上一直思考著事情,但北京的天忽而下雨了,我抬頭愣愣的望著天空感到絕望。
雨水落在了我的身上,5月份不到的天還是很冷的,我笑了笑說:“連老天都欺負我。”
一抹冷酷的聲音傳入耳膜,“是你自己在作踐自己,宋晚,你在這兒作秀究竟給誰看呢?”
我能給誰看呢?!
我笑了笑說:“給你看啊。”
他步伐堅定的向我走來,一步一步的似踩在我的心上,但我知道那顆心早已經支離破碎。
我乖巧的喊著,“小哥哥。”
他站在我麵前沉默不語,我伸開手撒嬌的說:“你抱抱我成麼?我最近過的不怎麼好。”
他依舊站在原地,撐著傘。
我狼狽的目光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眸,笑說:“小哥哥,我想重新回到你的身邊。”
他冷酷的嗓音問:“我以前說過什麼?”
他以前說過什麼?!
“曾經的事我是錯的離譜,我也懺悔認錯,你折磨我也好,打罵我也罷,我都覺得這是我該承受的。不過晚兒,蘇湛年也是一個人,自尊被你這樣踩著我也會難堪的。晚兒……從今以後,我們再無瓜葛,但你了解我蘇湛年的,以後的你對我就隻是一個陌生人,亦或者厭惡的人,你別想再和我有任何牽扯!我不會再要你的。”
他還問:“所以你決定好了麼?”
我怎麼回答的?!
我無懼的說:“我不會再糾纏你。”
曾經的話響在耳側,我沒心沒肺的望著蘇湛年,笑說:“我忘了,難道小哥哥還記得嗎?”
聞言,他轉身走人。
我以為他會帶我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