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附近查一件案子。”
眼前的男人是那天晚上蘇湛年稱作黎川的男人,我笑了笑說:“我就在這兒抽煙,沒違法。”
他調笑的說:“我知道,你不像。”
我提醒他說:“我是宋晚。”
“嗯,湛年的前妻。”他頓了頓,說:“我前天晚上就認出了你,但看湛年不怎麼想搭理你。”
我笑了笑說:“畢竟是前妻,他沒有搭理我的必要,不過無所謂的,反正我也不愛他了。”
他眨著眼睛問:“那你現在愛誰?”
“黎川對麼?現在月黑風高的,一男一女的,你要不要跟我去做一場露水鴛鴦的事?我很久沒碰男人了,你就做我一晚上的情人成麼?”
我掐滅煙頭過去,他愣了問:“你說什麼?”
我的呼吸漸漸地急促,我抱著他的臉頰喘著粗氣,說:“把你給我,滿足一下我成麼?”
“怕是不行的。”
他笑了笑說:“湛年在的。”
語落,我就被人打暈了。
隱隱約約間我聽見有人問:“你怎麼就直接把人打暈了?湛年,你對女人還是要溫柔點。”
“難不成就讓她在這發情?”
“湛年,她的眼睛很清澈,但瞧著卻人讓覺得她很難過,你看過那晚她哭的不知所措的視頻了嗎?我覺得應該是真的,她是真的難過。”
“看過,是她活該。”
……
再次醒來時我置身在一片溫暖中,我抬手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水流從上麵滑落。
我閉了閉眼,心裏覺得異常的痛苦與難受,忽而聽見身側有個嗓音暗沉的問:“舒服嗎?”
我睜開眼,看見蘇湛年的那張俊臉。
我虛偽的笑了笑:“舒服。”
我此刻泡在浴缸裏,身體都是被溫暖的水流包裹住的,我想了想說:“你進來我可能更喜歡。”
聞言,蘇湛年脫下了自己的西裝。
那晚我要他要的厲害,從浴缸到床上,我跟個什麼似的一直都不滿足,蘇湛年見我這樣臉色沉了沉,最後沒了耐心,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還是我自力更生了後半夜,清晨我躺在他身上微微的喘息著說:“小哥哥,你是不是覺得累了?”
他沉默不語,我抬頭望著他。
他微微的閉著眼,睫毛很長,我伸手摸了摸,笑說:“我還想要,你主動一次好嗎?”
一個人做,始終差了什麼。
他依舊沉默不語,我伸手拉著他的手摸向我的肚子,我笑說:“這兒是我新紋的紋身。”
生時笙的時候難產,原本堅持順產的但太危險,段亦臻徑直決定剖腹產,所以這留了疤痕,出院後我就去找紋身師紋了身,我身上的每一處紋身都是為了遮掩疤痕的,特別是背後的傷。
蘇湛年的手指動了動,我笑說:“是我兩個月前剖腹產留下的,對了,我生了一個女兒。”
蘇湛年猛的睜開眼睛,我笑說:“小哥哥,雖然那是你的女兒,但是我過給了段亦臻。”
手臂被他猛的握住,我笑說:“女兒姓段,名時笙,段亦臻給上的美國國籍,英文名aurora,她是在新年那天晚上出生的,現在也是由段家親自撫養,不過我雖然過給了段亦臻,但你還是有保護她的責任,我希望你能夠守得她平安。”
我告訴蘇湛年孩子的存在一個是希望他去配型,二個是希望他能夠派人保護好孩子,三個是希望我以後有什麼事的時候他能去多陪陪孩子。
我真的不敢保證我能控製好自己的精神狀態,因為我想過無數次死的方式,我活著太痛苦,日子過的太壓抑,我每次控製自己都很艱難。
我無數次都會在深夜痛哭,無數次都在想自己的存在是怎麼樣的,倘若不是孩子,現在這個世界上怕早就沒了一個叫宋晚的女人。
“你連孩子都不要了?”
蘇湛年殘忍的質問我,我笑了笑說:“我拿什麼要啊?殷玉瑾在國外有人照看,可時笙怎麼辦?我隻有送給段家,他們會護著她一輩子的。”
“那是我的女兒!該護她的是我!而且什麼狗屁段時笙,她隻能跟著我蘇湛年姓蘇!”
我笑了笑問:“你怎麼不問問我是什麼時候懷的孕,怎麼不問問我生孩子的時候痛不痛?”
聞言蘇湛年瞳孔猛的一縮,我轉過身讓他看我背後那條長長的紋身,我語氣平靜道:“這下麵掩藏著一條很深的疤痕,你是親眼見過的。”
蘇湛年沉默,我笑說:“我以前騙了你,其實這兒的傷口是你母親親自用刀捅進去然後狠狠地往下扯的,那天正好是你父親的葬禮,我在房間裏痛的……我感覺我快死了,但我沒有死,劉瑟發現了我的異樣跑到我房間裏看見我這模樣他著急的送我去了醫院,我在手術室裏一直被搶救。可能老天覺得我不該死,所以我活下來了,那時我腦海裏就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回去參加你爸的葬禮,隱瞞你媽對我做的事,因為啊……我那時太愛你,不想讓你太過為難,所以為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