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蘇湛年番外(1 / 2)

在決定和謝怡然結婚以前,我的腦海裏隻反反複複的回蕩著一句話,“我兒子能夠和孩子配上型,我也期望孩子的病能好,但湛年你應該知道我的條件,你和怡然的婚禮是我盼了很多年的。”

他的兒子,也就是我的爺爺。

我和謝怡然的婚姻隻是一場交易,一切目的隻是為了孩子,在我滿心想著孩子的時候卻忘了最重要的一個人,那就是孩子的母親宋晚。

宋晚會口口聲聲的說愛我,但我從她的眼眸裏看不見所謂的愛,她也會在黎川的麵前說不愛我,但我從她的眼眸中卻能看到無盡的絕望。

我依舊記得,她笑問:“你怎麼不問問我是什麼時候懷的孕,怎麼不問問我生孩子的時候痛不痛。”,我那時沉默,心情很複雜,很痛,痛的不知所措和憐惜,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話。

其實那時她的心裏應該很絕望吧。

現在回想起關傾說的話,其實那時的宋晚內心已經瀕臨絕境,她的憂鬱症已經到達一個頂點,而我的婚禮是壓死她最後的一根稻草。

關傾說,她恨謝怡然。

而謝怡然,卻即將成為我的妻子。

沒有什麼比這更痛苦的事,我深深地埋著頭淚流滿臉的模樣不想讓任何人瞧見。

宋晚說過的,哭是沒有用的。

現在任何的懺悔和難過都是假惺惺的,我腦海裏的記憶一直在翻騰,那年純善的小姑娘多麼的活潑可愛,而現在……我把她逼入了絕境。

我望著手術室的方向,心微微的顫抖道:“宋晚你一定要活著!哪怕恨著我也沒關係。”

我依舊記得她剛剛從樓上跳下去的身影,毫無留戀和猶豫,很決絕的姿態,似是解脫,滿臉微笑,眼眶裏沒有淚水,跳的那麼完美。

關傾抱著腦袋蹲在牆邊,教訓我說:“宋晚在美國養胎的那幾個月,她每天都在度日如年,精神狀況一天比一天差,但為了肚子裏你的那個孩子,她每個月都聽話的去看心理醫生,因為怕寂寞她經常給我打電話聊天,蘇湛年,她知道我討厭她,但她還是給我打電話傾訴自己每天做的事,我每次都罵她,她都給我嬉皮笑臉的敷衍過去!說真的,作為父親你是失敗的,作為老公你也是失敗的,你這個人活到現在都是失敗的!”

我想回關傾兩句,但他說的貌似也沒什麼錯,是的,我活的很失敗,九年的時間竟然還護不住一個女人,甚至把她逼到如此的境地。

其實在b市時,她的精神狀況就亂了吧,她把我當成無所謂的態度,其實是她把自己當成了無所謂,把這個世界當成了無所謂,那個時候的她對這個世界就已經失望,而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她,最後還果斷的離開她回到了北京!

我很懊惱,我總是在陰差陽錯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傷害著她,忽而想起那晚她在北京巷子裏一支一支抽著煙的場景,身體很弱小的蜷縮在那兒,腳底下全都是煙蒂,我和黎川在外麵待了很久,看她什麼都不做,就一直的抽著煙,目光很彷徨無措,就連點燃的手指都是顫抖的。

看著她這個模樣再想起網上那個她哭的傷心絕望的模樣,我的心真痛了,但我心裏又無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的接近她,我的腦海裏一直還回蕩著那句,“我不會再要你!”。

我的自尊被她踐踏的很厲害,所以我當時沒法放下一切芥蒂,無所顧忌的走向她。

我愛宋晚,真心愛她。

但我和她中間的隔閡太深。

那時黎川問了我一句,“在意嗎?”

肯定在意的,不然不會在這兒等著她這麼久,直到下了一陣的雨,我終究沒忍住又進巷子裏去找她,撐著的傘想分給她一半但又忍住了。

我不想讓她瞧見我的妥協。

我也沒想到她會柔柔弱弱的喊著:“小哥哥,你抱抱我成麼?我最近過的不怎麼好。”

還說:“小哥哥,我想重新回到你的身邊。”

而我問她,“我以前說過什麼?”

我以前說過什麼?!

我說:“我不會再要你的。”

我那時氣她,也氣我自己。

我轉身離開後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站在不遠處望著那條深黑的小巷子,她還在哪兒淋著雨,我那時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那麼做,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她是在糟蹋自己以求心裏的舒坦。

她的精神病不僅僅是憂鬱症,還有略微的自虐症,隨著時間的推移應該還會有其他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