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瑾不認蘇湛年,我瞧瞧的打量著那男人,發現他目光淡淡的,沒有絲毫的情緒。
似乎殷玉瑾說的什麼都和他不掛鉤。
我理了理殷玉瑾的衣服解釋說:“他是父親,是你和時笙的父親,他現在想接你回家。”
殷玉瑾七歲的時候就很懂事,兩年後他更是明白一些大人間的事,他抬手用手指揉了揉我的眉心,用中文輕輕的問:“母親希望我跟著他麼?”
“媽媽希望你和妹妹在一起好好的生活,更希望你們和爸爸和和睦睦的,玉瑾,他是你的親生爸爸,也是時笙的爸爸,無論發生什麼事他心裏肯定是愛你們的,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殷玉瑾沒在意我說了一些什麼話,而是再一次嚴肅的問道:“母親希望我跟著他麼?”
“媽媽希望你和妹妹跟著他生活。”
他乖巧道:“那好,我答應母親。”
他總是那麼聽話,隻要是我說的話他從不會反駁,望著他這張帥氣的小臉,我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我把他抱在懷裏說:“玉瑾,我愛你。”
他摟住我的脖子說:“母親,我也愛你。”
蘇湛年帶著殷玉瑾離開了,在離開以前他叮囑我說:“孩子是你的,你可以來蘇家看望他。”
我笑了笑問:“忘了我在咖啡廳說的話?”
聞言,蘇湛年直接冷漠的離開。
送孩子離開以後我買了飛機票回b市,畢竟我給齊微生找的那些麻煩遲早要解決。
楊天承的事始終需要人打開,不過他是楊桐的父親,一想到這我的心就開始難受了!
楊桐對我一向不錯,所以弄他父親這事我心裏一直憋的慌,我到b市後接到楊桐的電話,他咋咋呼呼道:“你怎麼就丟下爺就回去了!”
因為心有愧疚,所以我好脾氣的解釋說:“抱歉,我以為你還會在美國玩兩天再說。”
楊桐嘖嘖道:“我以為你在躲爺。”
說實話,我沒有躲楊桐的道理。
楊桐還留在美國時我見到了段亦臻,他神色疲憊的出現在我的麵前說:“最近很辛苦。”
“你在做什麼?”我問。
他沒有回答,隻是沉默的抱住我。
而我,見他神色疲憊所以沒有推開。
段亦臻的情緒很低落,他抱著我許久才問:“怎麼突然想著回b市,是發生了什麼嗎?”
我對段亦臻是過命的交情,我特別信任他,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是事事可相告的地步。
我把我的事告訴他,漸漸的我見他眉頭攏起,許久他淡道:“楊天承說不上是一個大貪官。”
他畢竟是楊桐的小叔,同楊天承有那麼沾親帶故的關係,所以他幫楊天承說話我能理解。
我平靜說:“嗯,但也是貪官。”
“晚晚,楊天承說不上是一個大貪官,說到底也是為人辦事,為錢辦事,你想要動他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希望你別直接出麵。”
我不太明白段亦臻的意思,他伸手摸了摸我的眼睛,淡笑著說:“有什麼事交給檢察院去扛。”
我還是沒太明白,段亦臻卻忽而告訴我說:“我有楊天承的資料,那些資料能拉他下馬,也能證明你爸的事和他有間接的關係,我也願意把它給檢察院,但我有個條件,這件事禁止你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