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川說他並不是看不起我,而現實的情況擺在那兒的,其實他說的沒錯,s大就有幾百名學生爭做他的研究生,而且還不包括其他高校的,再加上他們每個人都那麼優秀,憑什麼我在這兒這麼自信的對他說,我要做他的研究生?!
更何況他一年隻收兩名研究生。
我心裏雖然苦惱,但我對我的能力還是很篤定的,除開物理的話我其他學科好到爆!
我沒有和季墨川爭執什麼,我也知道他隻是善意的提醒我,讓我別他媽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心裏呐,總是很想再向他靠近一點!
季墨川在學校裏的任課挺少的,大多數時間都在實驗室裏或者校外不遠的研究所!
而我又不能在學校肆無忌憚的瞎逛,雖然可以否認自己是宋晚這個事,但消息傳開讓那些熟悉我的人看見我的話也會有麻煩的!
所以大部分時間我是躲在學校圖書館裏的,等到季墨川大概要回家的時間我就去長凳那兒坐著,我即便沒看見他,他也會向我打招呼的。
他貌似是養成了習慣。
回家的路上坐在公交車裏,季墨川問我轉係的事,他說:“想要貿然的轉係估計很難。”
貿然的轉係是很難,但讓邢瀟去辦這件事的話也就很簡單,不過我不想讓季墨川知道我的背景能撼動這個,所以下意識的胡謅說:“是挺難的,但齊哥哥那邊可以幫我,估計能成功吧。”
我總是在說謊騙眼前這個年輕又簡單的教授,憑借著這點我永遠都不可能配得上他。
季墨川問:“你給齊微生說了麼?”
我還沒有說,但我給季墨川說:“說了,他說明天中午趁著午休的時間過來一趟。”
季墨川沉默,我想了想低聲的說:“我爸去世後就隻給我留下一筆錢,也沒了可以幫我的人,所以每次有事的時候都是齊哥哥幫我解決。”
季墨川接下說:“他對你是挺真的。”
“嗯,挺感激他的。”我說。
季墨川默了默,問道:“確定心理學嗎?”
“嗯,我畢竟懂這個。”
季墨川沒有再說話,而是回到小區後他突然說道:“那個宋晚,我朋友說過她的學曆。”
我下意識問:“什麼學曆?”
“主修政治學,刑法,也考過心理學。”
“……”
我感覺自己暴露了。
頓了頓,季墨川垂下眼眸望著我道:“我聽說那個宋晚以前是齊微生手底下的檢察官。”
這些事,似乎也並不是秘密。
而我卻一直沒有警惕這個事。
我沉默的望著季墨川,此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在他又道:“你騙我有你的原因,或許那個原因讓你覺得很難堪,所以我不追究這事。”
“季教授,我……”
“邢晚同學,我們並不是熟到無話可談的地步,所以你向我隱瞞你的身份是可以理解的。”
“季教授,我並不是……”
他又打斷我,說:“邢晚你不必解釋,也不必感到愧疚,但那個研究生的問題我想提醒你一句,你已經學業有成,所以不必占著不必要的資源。”
季墨川一年隻收兩個研究生,倘若我占著一個資源的話就隻剩下一個,其實他說的沒錯,我已經學業有成,所以沒有必要占著社會資源。
話雖然難聽但卻是事實,而且聽著心裏挺不是滋味的,我心裏壓抑的說:“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