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特疑惑,蘇湛年的爺爺怎麼會突然想起見我?!說真的,我不太想見蘇家的人,話雖這樣,但我還是認真的考慮了這事,就說他給笙兒捐贈的事,我到現在都沒有親自謝過他老人家!
我答應了蘇湛年,然後在原地等他,大約半個小時後他就到了我的麵前,而且比起早上時穿的正統西裝,現在的他就隨意的多,裏麵一件粗線毛衣,外麵就搭配了一件黑色大衣,脖子上還圍了一條鮮紅色的圍巾,像過年,有過年的喜慶氣氛!
蘇湛年下車替我打開車門,我彎著腰坐進去,然後他小跑回到了駕駛座上,直到此刻,我才猛然發現,蘇湛年的性格變得要比以前溫和的多!
蘇湛年把車停在蘇宅門口的時候我竟覺得恍然如夢,雖然我來過蘇宅幾次,但是從未踏進去過,裏麵的什麼景象對我來說都是未知的!
見我久久的沒有打開車門,蘇湛年挑眉的瞧著我,眸光裏全是挑屑,我皺了皺眉擔憂的問:“你爺爺見我……應該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蘇湛年反問道:“你覺得能有什麼?”
我:“……”
我懶得再搭理蘇湛年,而是打開車門下車隨著他進入蘇宅,在見到他爺爺以前,他告訴我說:“祖父已經在南京定居,所以沒有在北京,等過段時間爺爺也會回南京,他們考慮把家族裏的長輩都帶回去,隻留著小輩在北京經營生意和政權。”
我沉默,蘇湛年頓了頓又忽而笑說:“南京是蘇家的祖籍,那邊國民時期稱為金陵,等有機會我帶你去見一見下雪的金陵古鎮,一定很夢幻。”
我下意識說:“美景我都見過的。”
聞言蘇湛年沉默了,臉上的神色略微失望,他忽而伸手握住我的手,我掙脫,他卻越抓越緊,直到見到他的爺爺,他才悄無聲息的鬆開了我。
蘇湛年爺爺的年齡也大了,蘇宅的確人丁興旺,到殷玉瑾們這一輩就是五世同堂了!
蘇湛年的爺爺看見我,他向蘇湛年擺了擺手說:“阿年,你在外麵等著,我要和孫媳婦說兩句知心話,說實在的,我們這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麵!”
後麵這句話是對我說的,我微笑著說:“是啊,我和爺爺,也就幾年前在醫院裏匆匆的見過一麵,我也說實在的,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家笙兒。”
蘇湛年磨磨蹭蹭的離開了房間,等他離開後我才找個位置跪下,對眼前白發蒼蒼的老人感激的說:“謝謝你給了孩子新生,一直沒有機會報答你!”
蘇湛年的爺爺見我這樣,他趕緊握住我的手臂扶著我起來,顫抖著嗓音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樣?笙兒是我的曾孫女,我救她原本是理所當然,是我的責任,用不著你在這兒行此大禮!”
他永遠不懂,他的責任對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打個比方,倘若段時笙因為沒有等到捐贈而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無疑是壓死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以這麼多年,即使沒有正式的見過麵,我的心裏一直都是很感激眼前的這位老人的!
“還是要謝謝你。”我說。
聞言蘇湛年的爺爺笑了笑,他伸手指了指沙發說:“坐下吧,陪我這個老頭子聊幾句。”
我乖乖的坐下,聽見他說:“你和阿年的事他都告訴了我,而且是事無巨細的,他的確有做的差勁的地方,我也不幫那小子說好話,不過不幫他歸不幫他,但我想和你聊聊阿年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