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漓真是懊悔至極,貪了那點便宜要把小命給搭上了。
林舍親自為她戴上蒙臉布,還有所警告地說道:“你現在隻能聽我的。”
“我還有得選嗎?”孟漓瞪著他冷言反問道,“侯爺。”
就算姐姐相信她,可是今夜之事一出,她與花塢三月的關係可就微妙了。孟漓焦慮地左顧右盼著,這一切都被掌握在林舍的眼中。
“你連娃當都殺了,還怕這些小嘍嘍嗎?”林舍將她拽得更緊,還似乎故意抓在她的傷口上。
孟漓疼得咬住下嘴唇發紫,娃當?難道是那夜的南瑤紅衣怪物的名字?
“行動。”林舍平靜地吩咐道,暗衛向一輪殘月方向而去。
“我們不需要去嗎?”孟漓想掙脫他的禁錮可是隻能是無用功。
“今夜一過,你我在花塢三月的眼裏可就是同一陣線的人了。”林舍聳了聳肩像是勝券在握了。
“你與南瑤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那一夜,你想殺人滅口!你利用花塢三月殺了娃當!”
“知道太多的,不是啞巴就是死人。”林舍忽然大力地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仿佛隻要再加重一點點力道一捏就可以將她弄死。
孟漓的雙腳慢慢離地,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的指甲拚盡全力地狠抓著林舍粗厚的手背:“你......”
林舍的臉上出現了扭曲地笑容:“看,我要你死,輕而易舉。”
“放開......”孟漓的神情痛苦,“......我......”
“你選擇誰?”林舍眼睛裏住著一個惡鬼,“是你無用的姐姐還是我?”
孟漓為了保住小命自然隻能違背心聲說道:“你,選......你。”
林舍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便鬆開了他的手,孟漓腳粘地不久就軟跌在地上捂著胸口不停地咳嗽起來。
她心想道,現在不宜與林舍硬碰硬,這樣隻是雞蛋磕石頭不自量力,現在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啟稟主子,都已處理得差不多了。”一個暗衛出現在林舍的麵前跪下說道。
“你們殺了我那麼多人,今天也得還了。”林舍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說道。
孟漓聽到那句,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她已經是無神之主了,雖然消息不是她泄露的,人不是她殺的,但是她卻有一種可以淹沒自己的愧疚之感湧上心頭,她感覺她的手上都是自己人的血,害怕著自己有一天也會被迫地沾上姐姐的血!
“林舍,殺人誅心,你好毒啊。”孟漓咬牙切齒地說道。
“彼此彼此。”林舍雙手鉗住她的肩膀將她立在他的麵前毛發悚然地笑道。
說罷,他一摟起孟漓的小腰飛跳上屋簷,向目的地而去。落地之時,孟漓就已經聞道一股血腥之氣,遍地的屍體令她不願意再靠近,可是林舍一個使力讓她無法反抗地往前移動著。
兩個暗衛押送著一個黑衣蒙麵女到了他們的麵前,她的眼睛一直惡狠狠地看著他們兩個道:“你們別想從我這知道任何事!”
孟漓聽著這聲音十分熟悉,是暮姚!她將頭低下,黑色的鬥篷帽子遮完了她的半臉。
“今夜不是你死就是她死,你去把她的口撬開。”林舍掐住了她的下顎發出的是氣聲,“去吧。”
她的心在來回煎熬,走到半跪在地的暮姚麵前不忍心地看著她,暮姚一個發狠掙脫開了兩邊的暗衛一掌打在了孟漓的胸口上,她也沒有反應過來,這一掌暮姚是使勁全力的,孟漓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帽沿落下蒙麵布也沾著鮮血飄飛於空。
林舍大驚上前抱住孟漓瘦小的身軀,往她身上輸送真力為了續住她微弱的心脈。暮姚也被快速製服,整個人被打壓在地,當她看見孟漓披散著頭發吐著血的時候,她也愣住了,完全理不清是何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