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漓被虎嘯聲引出了興趣,快速嚼著幾口烤得酥香的魚肉就想往那兒跑,若不是林舍硬是攔下了她,早就跑得沒影了。
“攔我做什麼?”她滿心都是白虎,沒心肺地忘記了剛剛才經曆的大難,眼睛閃閃發亮道,“白虎哎,白虎!”
林舍也不敢拽她的手臂怕觸到傷口,隻是擋在她麵前道:“你瘋了,你身上還有傷,不要命了嗎?”
他真的越來越看不清她腦子所想,她既是狡詐多謀卻又帶著童趣無畏的心,如果不是他們接觸那麼多次了,真的不知道這樣矛盾的性格會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別扭卻不失有趣。
她眨著大眼睛無所謂道:“胡辛除了咬的那一口狠絕了一些,其他的傷口都非常有分寸,過兩天就能完全好了,他呀就是警告警告我而已,林舍你就不想去看看傳說中的白虎嗎?”
他拗不過她的性子,隻是無奈地跟著她去:“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孟漓和林舍到了虎嘯傳出的地方,見到殷焱和幾個隨從用一張大網將那白虎網在中間,雖然一直掙紮吼叫,但是也並未能掙脫這張大網。
殷焱倒掛在樹上握著流火纓槍見到她喜道:“公主,我們獵到白虎了!”
她說完,將這張網的角綁得更結實些後翻了幾翻輕鬆落地,幾個隨從各自抓了幾個角奮力拉扯,未曾想有一個竟有疏忽沒有拉穩,白虎抵著網衝向了她。
“郡主小心!”隨從忙呼叫沒有注意危險的殷焱。
“小心!”孟漓和林舍急中生智不約而同地拾起地上散落的碎石子向白虎的關節擊去。
殷焱自然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後躍翻直接用流火纓槍的槍背重重地拍打了白虎的腦袋,白虎瞬間天旋地轉撞到樹幹栽倒在地,隨從趕緊拉好那鬆開的一角。
“好極了,這樣我就可以讓父皇應許我一個願望了。”孟漓拉過她的手興奮說道,“選你做搭檔果然是沒錯的。”
“公主,我……”殷焱的眼神裏盡是愧疚。
她趕緊打斷殷焱的話,還帶有安慰的語氣低聲道:“那個人一向如此,他定是威脅了你什麼,而且你能讓林舍來救我,說明你並不是故意要害我的,你不必如此。”
“不是的,你大可以到國君麵前告發我,是我欠你的。”殷焱真摯道,“以後隻要是你要我做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她和幾個隨從將白虎先運出老林,孟漓和林舍去牽馬再離開。
“你就是這樣收買人心的嗎?損己八百換別人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林舍不解,“你就不怕她使了這次壞還有下一次嗎?”
她笑得燦爛:“我就是個賭徒,賭贏了就能通往更高的地方,賭輸了嘛,大不了原地打轉,反正沒有更壞的結局了。”
他忽然壓低了聲線:“你就不怕,下一次輸的就是你的命嗎?”
“除了一個人,誰也拿不去我的命。”她突然頓足回身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膀,“包括你。”
他嘴角上揚大掌覆蓋在她脖子上,不以為然道:“你現在可不是我的對手,我隻要輕輕掐住你白皙的脖子,就能要你的小命。”
“我能完全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你的麵前,我自然也掌握了你的命門。”她輕輕推開了他的手,自信非常地與他對視,“若是一個月前,你要殺我,我相信。但是現在,你不會殺我,因為我有你想要的東西。”
林舍饒有興趣地勾起她的下巴問道:“哦,那你說說我最想要什麼?”
她與他的身高本就差距有些大,他勾住她的時候她是踮著腳的,他是知道她腿上有傷本就難以支撐。
“你……”她剛欲說話,就發現他一個順手就握住了她的柳腰,此刻她的心情異常煩躁。
他低下頭朝孟漓耳朵說了幾句話,嘴巴吐出的潮氣潤紅了她的耳根:“我想……”
她驚得奮力一掌推開了他,羞罵道:“你無恥至極!”
通常都是孟漓挑戰他的底線,現在輪到他扳回一局,看著她終於像個小姑娘一樣又羞又臊,心裏是狂喜,但是他還是表麵裝作一本正經:“走吧,再不走可就要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