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隻有禹笙卻沒有傅遠,雖然這段時間他們都沒有一起用餐過,可是經過了前一晚,蘇天芳終究還是有些事情要問清楚的。
“傅遠呢。”
“他不是一直不和我們一起吃嗎,自然沒來。”
蘇天芳想了想,確實如此。
“等下再帶我去見他一次吧,有些話,問過他了,我才好有答案,給蘇禦林莞一個交代。”
“好,吃飽我帶你去找他。”
“過兩天我要走,你找個人帶我出去吧。”
其實蘇天芳是想說今天就走的,但是想想自己昨天剛走過一次,就是沒走成,這第二天又走,不合適。
“好,到時候我收拾收拾,我和你一起。”
“我自己走。”
“你不認得路,還是我陪你吧。”
禹笙這一下子戳到了蘇天芳的痛處,蘇天芳悶住了不說話。
對於蘇天芳來說,在這裏的日子確實舒坦,但是外麵的世界,還沒有到可以讓她放手的時候,她需要做的,是要給林苑正名,更是給蝴蝶穀正名。
七位太師父將畢生所學交給她,到最後就連真氣內功都毫無保留的傳給了她,可不隻是為了能讓她更好的獨步江湖,更是找出當年林苑發生了什麼。
這吃著飯,蘇天芳問道:“聽說惡人穀惡名昭著是因為買年輕女子來練邪功,有沒有這回事?”
禹笙笑笑道:“你看我像不像他們口中那練邪功之人?”
蘇天芳賞他一個大白眼。
“我說的是傅遠。”
“你既然還要見他,怎麼不直接去問他?”
“問他……我不想問他,見到他煩死了。”
蘇天芳心裏無奈,他又不是真的是我父親,我在乎他那麼多做什麼,找到他,又不是為了結我的心結,是為了他們,我隻求能無憂混日子就不錯了,但是看著他們心結解不開我這心裏頭也總是不舒服,這理應該是月牙的事情,可是我既然成為了月牙,那月牙的事無非也就成了我的事,我隻是要完成我的使命罷了。
禹笙看了看,此時這裏也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還有奴仆,說不顧及倒是假的,所以有點不想說,倘若蘇天芳同意說等著去問傅遠的話,那也就不必把這裏的外人給支出去了,可是蘇天芳直接表態不願問傅遠,他也就選擇先遣人出去了。
“你們都到門外候著吧。”
其他人聽到吩咐也就出去了,唯獨冷月,還站在蘇天芳身後。
“你也先出去吧。”
冷月支吾其詞:“可…可是白老爺…白老爺說讓我跟著夫人寸步不離。”
蘇天芳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傻丫頭,回過頭來說道:“有什麼可避諱的,直接說吧,要不是這丫頭,我還沒想過問這個問題呢。”
禹笙這下來興趣了,蘇天芳居然是為了一個剛認識丫鬟才問的。
“江湖傳言罷了。”
“那買人,有沒有這回事?”
“有。”
“那為何要將那些買來?”
“這——怕是你要問他自己了。”
禹笙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他就沒和你說過?”
“說過,我隻是覺得他跟你說更合適。”
“既然沒有采……練功,那那些人說的聽到的慘叫又是怎麼回事?”
“當年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假象罷了。”
“別兜圈子。”
“讓他跟你說。”
穀 蘇天芳“嘖”了一聲砸筷子,表現出嚴重的不滿。
他都跟你說過了你直接跟我說就完了,你還磨嘰什麼勁兒。
禹笙看著這形勢,意識到蘇天芳又是不耐煩了,這女人是真沒有什麼耐心了,隨即自己乖乖的服了軟。
“他當年並沒有練邪功,這一切都隻不過是江湖上的人惡意揣測的罷了。
惡人穀早期招到的人確實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許多也是被逼無奈才來投了惡人穀。
其中不乏幹過強盜的,被逼無奈殺了人不願意被送上斷頭台的,走投無路的人,還有就是慘遭陷害被誤認為背叛宗門所以逃跑的人,看不清這世道想要換個地方生活的。反正各路貨色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