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不會醒悟過來的,這世道並不是非黑即白,太過剛直,隻有過剛易折一個結果。
徐庶說道:“他們都死了,將軍以貪汙受賄、結連黨羽之由,派遣軍隊將這些人抓至午門斬首,證據確鑿,並昭告天下。所以我才會問你,可有查到底。”
思及官員們安靜如雞小心做人的舉動,徐庶目光複雜難辨。
石韜驚訝道:“他們都死了?!”
他一連爆出幾個人名,都是心裏有點底的,這些人今日都沒有來點卯,石韜驚呆了,左右渡步,激動難當:“將軍是怎麼知道的?將軍近日甚至都沒有來過宛城!”
徐庶意味深長說道:“一夕之間身邊同僚身死不明,你不害怕嗎?”
石韜愣了愣,搖搖頭:“我知道那些人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情,也曾盼望能將他們揪出抓入牢獄,可唯獨沒想過將軍會直接那他們拉去斬了。”
石韜非但不害怕,反而興奮起來:“將軍所言絕不姑息,沒想到竟是真的。”他雖不知將軍是怎麼查出來這些人的,但就是這樣處理的態度,讓石韜因遭遇挫折而有些沮喪的心情瞬間像打了雞血,亢奮極了。
“將軍有肅清吏治之心,我也可放開拳腳盡力施展了,”石韜目光灼灼。
徐庶有預感,良才擇木而棲,他這位知己好友啊,怕是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了。
石韜或許沒有徐庶的圓滑手段,他卻有一腔熱血,滿心滿意投入其中,要做就做到最好,因此,在張春華有意識地給他更多機會時,石韜感激更甚,也更拚搏努力了。
石韜從未訴苦喊累,徐庶則不會眼看著他日漸消瘦勞累過度,因此而找到張春華,對她說道:“將軍帳下能人誌士不少,為何將軍不多提拔一些人來做事呢?”
張春華順勢就問起:“我平日不幹涉文官內政,做事隻論結果,因此被蒙蔽雙眼而不自知,若元直有適合人選,盡可推薦給我。”
徐庶於是報出幾人名字,都是有能力做事隻是苦於沒有被任命的,張春華含笑應允,待日後旁人問起,這些得以升遷的官員則會感激說:“是徐元直向將軍舉薦了我們啊!”
如此,徐庶不知不覺已是與張華綁在了一起,待他回過神來,卻已脫身不得了,雖然到那時,他也不想走了便是。
張春華轉頭就對鬼將們感歎道:“石韜真是內政方麵的人才,看看他才來了多久,宛城的內政就已經井井有條了。”
郭嘉笑道:“徐庶背地裏可沒少說將軍壓榨下屬。”
“他沒到我麵前說,我就當作不知道,”張春華可不管這些,她隻要確定徐庶沒有背叛想去通風報信的舉動就行了,若徐庶生有異心,她定會先下手為強。
“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張春華一本正經說道:“在他有背叛的舉動前,我會給他很多機會的,要是他一直不用這些機會,我就把他當正常人使喚。”
戲忠道:“他現在難道還不是正常人嗎?”
“他現在這不是隨石韜做事麼,我隻管盯著石韜布置事情就對了,”張春華方天畫戟一揮,虎虎生風,她跳了兩下,期待道:“孫權可是來了?”
“來了,孫權已到汝南,正往許昌行進,不出兩日即可抵達此處,”鬼將親信回答道。
張春華興奮極了:“終於來了,他可真會拖時間。”
“孫權一路過來,路途遙遠,行軍路線過長,需要考慮的支援與兵線問題也就更多,不似你這樣了無顧忌,”戲忠說道,他輕搖折扇,目光悠遠:“接下去,就該是攻打許昌了。”
“你當孫權與你一樣了無阻礙嗎?”郭嘉好笑道:“他這一路過來可不容易,光為了拿下汝南,就損失了近萬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