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上次我沒有說,但是你真的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柳雁白開始僵硬的轉移話題。
雲錦聳了聳肩,“有誰會是一成不變的呢?”
是啊,有誰會是一成不變的呢?自己不也變了很多,剛剛那個人……也不在是小時候追在自己身後喊雁白哥哥的人了。
“但我還是覺得他熟悉。”雲錦摸著下巴自言自語,身上的味道總讓她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熟悉什麼?”
雲錦搖了搖頭,“不知道……總覺得怪怪的。”
“別怪怪的了。”柳雁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走吧,這裏多危險啊?”
“行。”
兩人從聽雲樓出來,柳雁白就說要送雲錦回去。
雲錦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不行。”柳雁白一定要送,“年關將近,總是不太平。”
雲錦樂了。
“行吧,走。”
雲錦縮了縮脖子,跟脊背筆挺的柳雁白形成巨大的差別,兩人晃晃悠悠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西都城,有些格格不入。
對雲錦來說,她跟柳雁白嚴格意義上就見了兩麵,真算不上多熟,一口一個雁白哥哥也完全就是嘴上隨便叫叫,根本沒有走心,所以壓根沒有跟柳雁白聊天的欲望。
至於柳雁白,小的時候跟雲錦關係確實不錯,他又性子溫和,自然是把雲錦當親妹妹看的,隻是……他出國這麼多年,雲錦現在變化又這麼大,一時還真是不知道跟她說些什麼。
“哎,小錦,糖炒栗子。”柳雁白伸手拉住雲錦,“給你買點。”
雲錦一看到栗子就想起顧景行,那還有什麼吃的興致。
“老張家糖炒栗子很多年了,”柳雁白興致勃勃的說道,“小的時候我還帶你出來買過,他們家栗子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甜甜的味道,你還記得嗎?”
甜甜的味道?
雲錦突然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跑去,但是人實在太多了,她根本談不上跑,隻能說是硬擠。
“讓讓,讓讓啊,麻煩讓讓。”
柳雁白連栗子也沒有拿,趕緊去追雲錦,“小錦,你等等我。”
栗子甜甜的味道……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覺得那個陸洲身上的味道熟悉了,白原嶺冬天的取暖的木材全是鬆木,所以顧景行的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鬆木香,而那個叫陸洲的男人,身上也有著鬆木的味道,昨天晚上在雲公館挾持她的人,身上也有鬆木的味道。
雲錦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
“小錦。”柳雁白一把抓住了雲錦,“你跑什麼?”
對對對,雲錦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她真的是急糊塗了,“雁白哥哥,你認識陸洲是不是?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他?”
柳雁白:……
“為什麼突然要見他?”
“有急事……”雲錦看的出來柳雁白不是很想見陸洲,“你不願意帶我去見他也行,他住在哪裏?你告訴我,我自己去找。”
柳雁白笑了一下,“說什麼傻話呢?他住在城外的軍營,哪兒是能隨便去的地方?”
“他就是住在地獄我也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