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吼在夜晚時刻分外教人心悸發抖;何況言語之中含著絕對的威嚴。
沒有吻成,方箏微紅著臉下意識地正襟危坐,並且好奇地看著衝進來的威猛男子。
嘩!那真是個帥得不像話的男人,所有肢體語言的表態都散發著天生發號司令的氣息,即使此刻的神態有點驚惶失措,那氣勢仍是不容忽視的。
“該死的狄森!居然昨天才敢通知我你被槍擊的事,我要扭了他的脖子。”
那男子緊張地審視完風禦騁傷口後,才恢複冷靜;也不過一眨眼間,迅速重整的冷靜讓人懷疑他是否真的有失措的時候。
而,這時他才注意一邊瞪大眼的方箏,眼中金光一閃,伸出手:“我是石敬馳。見到你真是好,方箏。”
石敬馳?誰?長相與風禦騁相似,是親人嗎?
風禦騁摟過方箏,在她耳邊道:
“我的兄長,也是“驍”的負責人。”介紹完。他對兄長笑道:“何必專程來?你知道我死不了。”
“是呀!但總要來看一看弟媳。”掛著堅定冷靜的麵具,石敬馳死地不會承認他有多麼憂心如焚。
說來也奇特,在他們所有相同血液的親人中,他們同父異母的兄弟反倒是最最親近友愛的,甚至是以超越他們對母親至親的關懷。
對兄弟的疼愛,致使石敬馳縱容弟弟的任性行為,去為一名女人神魂顛倒;甚至在此刻麵對真實存在的方箏,也是因為風禦騁傾心而給於尊重。
與他手交握的一瞬,方箏含笑,直截了當地問:“你並不喜歡我,為什麼?”
“你在六年前毀了一個年輕人。”石敬馳也回答得坦白。
“換句話說,我魅力高強得讓一名有為青年棄暗投明、浴火重生?”
挺好玩的,這石敬馳的不滿猶如四年前眼睜睜看姊姊被娶走相同,她能體會,並且深深地同情他;對於又是一個來評估她的人而言,石敬馳的出現正常許多。
沒有跟蹤,沒有動槍動刀,想來還真是慶幸得足以掬一把眼淚。
石敬馳露出一抹笑,眼中分明沒有笑意,卻有著不得不的讚賞。如果六年來他一直以為這女人不值得他寶見弟弟神魂不屬,此刻倒也能立即有小小的修正。這女人有兩分配得上禦騁了,沒有女人的性格,也不是粗野的男人婆麵貌;她是天生自然地擁有中性的麵孔心性,不矯飾忸怩地呈現出泱泱氣度。
“聽說有不少人給你們帶來困擾?”
“希望沒有包括你在內。”方箏不客氣地回應。
風禦騁笑道:
“我們的親人沒有留給她好印象,也許該由你來補救回一些好感。”
“請相信我正有此誠意。”石敬馳的客套話明白表示出虛應。
看來這人每句話都帶著軟刺呀!有禮且虛偽,並且毫不在意地讓她知道他的排斥。
這……是另一種他們家族試探人的方式嗎?
方箏早已有所覺悟,未來所有不見得平靜的生活中,這一種應算為小兒科吧?這一家人絕對有病,居然這麼對待一個善良平凡的老百姓!幸好她心髒一向堅強,否則不早嗝掉了?
老天呀,哪有人談個小戀情是這麼勞師動眾,並且險象環生的?如果他們還能算是正常人的話,那麼方箏十之八九必須認定風禦騁的親人根本反對她成為他們家中的一分子,否則哪有人這樣的?
隻是,她從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缺失可以供人挑剔。這票人的排斥行為,反而令她更想與風禦騁在一起,弄得雞飛狗跳亂成一團又如何?要玩大家一起玩。
“你很愛護禦騁吧?”方箏篤定地問。
“當然,他是我弟弟。”他挑著一邊眉,丟給老弟一個詢問的眼神。不明白她肚子中在計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