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能做到呢?”魏鳶止背靠在椅背上,緩緩閉上了雙眼。隻要能讓他找到那個人,什麼樣的要求他都會答應。他現在知道了自己從前錯的有多離譜,可,一切都回不去了。但是他不會放棄的,他一定會找到她。
嶽琊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魏鳶止這麼頹廢無力的樣子,他印象中這個男人永遠都是睥睨天下傲然獨立的,
如今因為袖袖的出走竟能把他逼到這種程度,不得不說也是一個奇跡。“小舅,我,畢竟不能替袖袖做決定,她現在還不想見你。”
“她真的這麼說?她,不想見我麼?她居然這麼討厭我麼?”
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些微顫唞,嶽琊實在不忍,可,他還是要繼續說下去,他必須要讓小舅看清現實。“小舅,袖袖離開的另一個原因是,她懷孕了,但,那個孩子不是你的!”
哐的一聲,魏鳶止像是聽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樣,失態的站起來,由於他力氣過大,身後的椅子向後翻了過去,摔倒在地。
“嶽琊,你在說一遍?我沒聽錯吧!哈哈!”
“是的,你沒聽錯,她懷孕了,但孩子不是你的。”嶽琊的語音沒有絲毫起伏,他神色冰冷的在向這個陷入絕望中的男人陳述客觀的事實。
慌亂之後魏鳶止很快冷靜了下來,他嗜血的雙眼狠狠盯著嶽琊,“是誰的孩子?”
嶽琊沒有回答。
魏鳶止繼續猜測:“是那個叫曆程的?”
嶽琊詫異的看向他,但還是誠實的答道:“不是。”
“你騙我!”
“我沒有。”
“那就告訴我,是誰的孩子!”
就在這時,唐青習推門而入,屋內的異常並沒有被他放在眼裏,他隻是走到魏鳶止麵前,堅定的說:“我知道你也在找嶽袖兒,如果你有消息的話,麻煩通知我一聲。”
都知道唐青習和魏鳶止彼此看不慣,而如今唐青習肯低聲下氣的來拜托魏鳶止,在他自己看來,這已經非常難得了。然,今時不同往日,魏鳶止本就處於一種很不穩定的狂躁狀態,現在正主兒送上了門,他要是還弄不清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年他就白活了。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一拳突然襲到了唐青習的麵門,魏鳶止憤怒中出手自是毫不留情。小太子沒有任何準備,便被這一拳打得有些狼狽,鮮紅的血跡順著鼻子淌下來。唐青習回過神後用手一抹,看都沒看一眼,憑著本能就還了一拳回去。還附帶了一句:“草!魏鳶止你他媽的發什麼瘋呢!”
唐青習出手同樣很重,魏鳶止那張精致的臉上此刻也掛了彩,但這兩人現在誰都不可能去在乎這種問題。魏鳶止早就被嶽琊那句話刺激的神誌不清,此時見到了唐青習,本能的就知道了他一
定是那個孩子的爸爸。
“敢碰袖袖,你自己找死!”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魏鳶止特種兵出身,唐青習也是從小在部隊裏混大的,這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專門下死手,本來一場單純的發~泄被他們弄的像是在以命相搏。一時間屋子裏乒乒乓乓的全是桌椅散架,物品掉落的巨大響聲。
嶽琊看著眼前混亂的情景皺了皺眉,但他並沒有上前阻止,反而往後退了幾步,漸漸脫離了會被那兩個喪失理智的男人誤傷的範圍。
這些不過是一個開始。他可不會忘了現在嶽袖兒身邊還有一個曆程寸步不離的守著呢。這三個男人未來會怎麼樣他也不好說,但就目前的情況開看,嶽袖兒想要過平靜的生活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