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清理也是你清理,不要掛上諸天神魔的名號。”有玉羅刹在這裏,她膽子比較大,拿出羅刹牌來把玩。

“聰明的女孩,九天十地,諸神諸魔,是我給他們的信仰,不代表對我來說也是信仰。”玉羅刹柔聲道:“被這信仰虜獲而臣服的人,沒有資格真正觸摸這塊牌子……”

“是哦?”上官飛燕眨眨眼睛,認真道:“可是我很信仰它,很崇拜它,真的真的很崇拜!”

“我的話還沒說完。”玉羅刹笑:“如果沒資格的人碰到它,至少要切下兩手來謝罪。飛燕,你信仰它、崇拜它?”

“不~”飛燕把牌子一拋,眨眼道:“我信仰的是你,崇拜的也是你,牌子算什麼東西!”

玉羅刹又露出他男女通殺的笑容,湊近了道:“乖孩子。”

上官飛燕呻[yín]一聲,重新用被褥蒙住頭:“美人兒,你再對我這麼笑下去,也就不用我嫁給你兒子了,你娶了我算了。”

“我可沒有娶妻的打算。”玉羅刹悠然起身,順手把羅刹牌重新塞回到被子裏:“好好學,否則,我就把你身上有真的羅刹牌的事情透出去,你說到時候會有多少人來找你呢?”

打開的窗子被關上,上官飛燕才探出頭來呼吸新鮮空氣,一邊呼吸一邊歎氣,差點兒沒岔氣。

都說人生就像強/奸,既然沒辦法反抗不如就躺下來享受。

可當你未來公公要‘強/奸’你,你又沒辦法真的把他變成‘公公’的時候,要怎麼辦?

找人幫忙把他的所有想法徹底閹/割在腦海裏!可是能閹了他的強人到現在為止還沒出生,也許他兒子能試試?

那麼隻好用第二個辦法……

歎口氣,上官飛燕認命開始研究羅刹牌:享受吧。

不過這悲催的一天還沒過完,正當她確定這羅刹牌的機關是在眼睛上時,窗口那邊發出一聲輕輕的響動。

玉羅刹不會發出聲音,陸小鳳向來直接踢門,來的人會是誰?

上官飛燕保持趴著的姿勢未動,羅刹牌滑進胸口,閉著眼睛。

進來的人很小心,每一步都幾乎是用蹭的,手中刀的刀刃都用黑漆漆上,免得反射光芒。

職業殺手……上官飛燕眯起眼睛,玉羅刹,你不會前腳走後腳就真的把羅刹牌在我這裏的消息泄露出去了吧?要真是這樣,我就讓你兒子在五年之內精盡人亡!

不過她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逼問羅刹牌的話,起碼要把刀橫在她脖子上問兩句,這位直接就照著被子裏麵刺進來了!

從床上翻起,一手已經將刀身壓在床榻上,足尖挑著被褥,如一層烏雲裹向來人。

當碰到實物時,她一點兒沒猶豫,雙手支著床加力,就一腳踢出去了。

那人直接撞破了門飛出去,被褥還卷在身上無比狼狽。上官飛燕按了按自己貼肉收藏的羅刹牌,也跟著飛身出去,身在半空中時,劍已出鞘。

等那殺手掙開被子時已經來不及,飛燕雖然遠不如西門吹雪劍速之快,卻也不是他這種程度能躲避。

白虹一閃之後,鮮血自他身後迸射,劍身透體而出。

“飛……飛燕?”陸小鳳鑽出門,驚訝看著她:“你這是?”

上官飛燕也打量了明顯到現在還未休息的陸小鳳:“看來今晚你我都挺熱鬧嘛,這吉祥客棧一點兒也不吉祥。”

她抽出劍鋒,鮮血自劍上一連串滑落,重歸清澈。

“這個是什麼人?”陸小鳳踢踢屍體。上官飛燕出劍越來越像西門吹雪了,又快又準又狠,連逼問的機會都沒留下。

“殺手,隻要命不要別的,我不知道礙了什麼人的眼了。”上官飛燕冷冷收劍:“你倒是不錯,一晚上鬧歸鬧,來鬧你的都是美人兒。”

“你當我喜歡麼……”陸小鳳嘟囔著,幹脆不回屋了,蹲在那裏細察這殺手的來曆。

“屋子裏的是丁香姨還是方玉香?”上官飛燕促狹問。

“哇!你不是一直都沒有出來嗎?怎麼什麼都知道!”見她挑明了,陸小鳳也懶得再裝模作樣。

“若不是對別人的老婆沒興趣,你這個風流浪子會舍得出來?早掉進美人窩裏了。”上官飛燕笑眯眯道:“無家可歸了吧?如何,要不要我分個桌子給你?”

“不用,你可以去和你的美人兒睡一起,房間留給我。”

“……好啊。”上官飛燕起身:“然後呢,回去後我就告訴西門吹雪,陸小鳳為了自己能有個舒舒服服睡覺的地方霸占了我的屋子,還讓我去和其他男人一起睡——”

陸小鳳一把扯著她坐下:“說!你又要幹嘛了?”

“別說得我好像總沒好事找你一樣。”上官飛燕笑眯眯道:“知道酒窖在哪裏不?偷出幾壇好酒來,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要喝酒?”陸小鳳的眼睛亮了:“那客棧裏的算是什麼好酒,你等等我。”

他翻牆出去,一溜煙沒了蹤影。

上官飛燕叫小二拿來空的酒壺酒盞和碗,用絕對不低的聲音喃喃自語道:“這一醉起碼要明晚才能上路,跟著的人可以去休息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