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飛燕手中劍已經割上去。
“有!”他立刻大吼。
血已經流下來,差一點就直接割開他的喉嚨。飛燕一笑:“乖乖的,不要再和我耍花樣,或者我們還能做成一單交易。之後各走各路,誰都不再搭理誰。”
沙大戶知道,自己想留下那羅刹牌已經不可能,這黃石鎮裏都是愛財的亡命之徒,有命取財沒命花錢的事兒絕對不會做,於是立刻點頭:“我立刻去取。”
“你留下,宮素素去取。”
“上官小姐放心我?這是我的榮幸。”宮素素笑著說:“那便讓沙大戶告訴我位置,小女子去取便是。”
“我天生疑心病重,誰都不放心,可我知道,女孩子總是愛惜自己那張臉的。”飛燕作勢撓了撓:“試試看,是不是覺得臉蛋碰到的地方很癢?”
宮素素立刻摸上臉,隨即麵色驚變。
“它會越來越癢,引你去撓,撓了就會爛,爛了——會怎樣還用我說麼?”
宮素素立刻不敢再碰,一張小臉慘白慘白。她的確在意自己的臉,比一般女人更在意。
上官飛燕勾起嘴角:“現在你可以去了,記得早點回來,你還有不到半個時辰。”
宮素素果然走得很快,跟身後有鬼追著一樣,簡直迫不及待。
飛燕端起酒杯,對沙大戶悠然道:“我看你這人倒是不錯,很知實務、明事理。現在開個價出來,待牌子出現在我麵前時,我自然把你應得的好處給你。”
沙大戶想了想,小心伸出五根手指。
飛燕搖頭,隻是一根指頭晃了晃。
沙大戶臉色有些難看,隻是現在人為刀俎,就算一文錢不給,他也隻能受著。
飛燕將酒杯遞給他:“生意談成,我們來慶祝一下吧?”
沙大戶苦著臉接過酒杯,他能不能不喝?
“請啊。”飛燕笑吟吟道:“這叫做誠意。”
沙大戶欲哭無淚,這叫做女人絕對不能招惹,尤其是這種女人。
一杯酒下肚,他的身體立刻癱軟,翻翻白眼就沒了聲息。
宮素素剛巧回來,看到這一幕後,立刻站定在門口不動,雙手顫唞著,努力不要往自己的臉上抓。
飛燕轉眸看她:“哎呀,已經撓出一道血絲了?紅紅的也很好看。”
“給我解毒,我就給你羅刹牌!”宮素素氣得臉色發青。
“我不受威脅,你可以先等到毒發身亡……不對,這個毒不會身亡,你可以等到自己的臉腐爛之後,再來求我。”飛燕一邊搖頭一邊感慨:“我現在怎麼這麼惡毒這麼殘忍這麼無理取鬧呢?不行啊不行。”
宮素素差點被氣到七竅生煙。羅刹牌終於被她狠狠扔出,臉已經癢到不行,這種折磨和破相的恐懼讓她無法冷靜思考。
牌子入手,立刻一股讓人很舒服的涼氣深入體內,飛燕滿意,這才是真貨。
“我的解藥!”宮素素一隻手緊緊捂住臉。
飛燕看看時候:“再忍忍吧,也就盞茶時間,你的臉就沒事了。”
宮素素懵了:“你說那是毒!”
“我說你就信?我向來不像七妹那麼擅長用毒,隻是一點點蠱粉,對女子的身體比較敏[gǎn]而已。”飛燕收起羅刹牌:“物歸原主,很好。”
“你也真是,一點小手段,就讓你嚇成這個樣子,交代你的事也沒辦成。”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宮素素露出喜色。
飛燕沒有動,甚至一點異樣的神色都沒有,她非常冷靜。
一身白衣的老太太滑進屋子,衣衫簡單而華貴,她很美,縱使歲月已經在她的皮膚上刻下不少痕跡,也掩蓋不住那種卓越風姿,她年輕時定然是位傾國傾城的美人。走進來之後,她沒有理會宮素素,而是一直在打量上官飛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