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段(1 / 3)

頰邊擁著她向內室挪動腳步。顧錦年連聲輕呼,“等等,等等,付卿,你的膽子怎麼這麼大?你怎麼也會覬覦姬家的江山?”

付欣翰將她全身箍得更緊,“是男人都會覬覦,隻不過,全天下就隻有我這麼一個男人有這樣的好運氣。”他的手越來越不規矩,顧錦年再次叫停,“這是皇宮內廷,而且是青天白日,你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晚上,初更後,到我的寢宮內室。”

付欣翰無奈,又不死心地在她的麵頰上連吻了多下才放開她,整理好衣袍發冠,施施然走了出去。

整個下午,顧錦年都在為入夜後的私會做著準備。她所準備的隻有一件事——讓宮女太監住滿鳳棲宮。鳳棲宮的每一個房間都要住上人,而且吩咐下去,今晚每一間房都必須有一人醒著值夜。

初更還未到,一條黑影就快速地閃身進入到皇後的寢宮。今夜無星無月,寢宮裏還將所有的窗子關嚴,室內一片漆黑。奇的是,這人卻走得極輕極穩,好像連哪裏擺了擺件、哪裏是桌哪裏有幾都一清二楚,摸著黑竟然未碰到任何物件,徑直來到了皇後的床前。他二話不說翻身上床,伸手一摸,摸到了顧錦年身上穿著的綾羅,絲滑的觸♪感仿佛刺激了他的情/欲,他伸展雙臂一抱,正好抱個滿懷。隻聽耳邊顧錦年歎息般的輕語,“你穿這麼多做什麼,還要我親自幫你更衣嗎。”

付欣翰好像發出一聲極輕極淺的笑聲,竟然放開了懷中人,平躺下去。顧錦年“咦”了一聲,“還當真要我動手啊。”隨著話音,一雙手撫上了他的前胸,動作熟練地解開他身上的腰帶、絲絛、盤扣,他配合著除去外袍後,幽幽歎了口氣,說:“就如此饑渴難耐、如此迫不及待嗎?”正在他身上動作著的那雙手明顯一抖,隨後僵住,手中仍拽著他腰畔打結的緞帶。幾乎是同時發出的兩聲吸氣聲,一重一淺,而後就聽到顧錦年用顫唞的聲音將姬修遠三字說得支離破碎。姬修遠又發出一聲和剛上床時一模一樣的輕笑聲,“沒想到吧。”話音才落,他便感覺到有十根冰冷纖細的手指顫唞著摸上了自己的麵頰。他暗笑,果然是虧著心呢,不然一向淡定沉著的顧錦年怎麼會讓自己的兩隻手抖成這個樣子。兩隻手,嗯?兩隻手?姬修遠用極緩慢的動作抬起自己的兩隻手摸向自己的腰間,在那裏,他同樣摸到了兩隻手。

“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掛滿白燈籠與白綾幔的鳳棲宮中回蕩,宛如尖細陰森的夜鬼嚎叫。鳳棲宮內各屋值夜的宮人們有的被嚇得鑽進被子瑟瑟發抖,有的雙腿發軟全身發麻根本無法動彈,還有的幹脆順著雙腿放出一股溫熱的液體,他們之所以會如此反應,是因為他們都是鳳棲宮以前伺候皇後的老人,今日又都被皇後調了回來。既然是老人,那麼就沒有理由聽不出這一聲極富魔幻主義色彩和充滿強烈個人風格的鬼叫是出自皇帝陛下的口中。皇帝陛下在以往發出夜半慘叫本來沒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今夜,他在鳳棲宮發出慘叫。

宮人們認為他們明白了為何皇後娘娘突然將所有人調回,並且還加多了太監的數量,原來,果然是有緣由的呀。眾人淚眼相看,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兩口子上演人鬼情未了非要拉上我們做鑒證人啊?還製造出這樣的音效,需不需要這麼敬業啊?

寢宮內,皇帝陛下所受到的驚嚇一點不比寢宮外的人們少。當那雙冰冷的手掩住他的嘴,試圖阻止他的叫聲時,他的下半張臉都被那冰冷的手指鉗製住,十根如冰柱般的手指將令人寒毛倒豎的冰涼感由他的下半張臉分為兩路流竄,一路經由他的下巴傳至他的脖頸、前胸、腰腹、四肢,另一路經由他的雙♪唇、牙關經他的咽喉進駐他的五髒六腑,最終冰凍了他的全身。他在心中暗罵,這樣的體溫,顧錦年啊,咱倆到底誰是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