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巧合會發生,寧夏也不知道自己命運的曲線會由平淡的弧度變成了上上下下、過山車一般的拋物線。
重逢後再次碰見邢子婧的時候是一周後的周五,一個預示著美好周末的時刻。寧夏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天不用去現場風吹日曬,卻又被劉總‘好心’安排了出去,寧夏真想推脫說自己有事請假,可長了半天嘴,還是一聲都沒吭。
這一周天天奔城郊,又加上生理期將近陣陣墜痛,寧夏已經受不了這倒春寒,坐在辦公室裏還頻頻發抖,再出去……
“小寧啊,你瞧他們接孩子的接孩子,照顧老人的照顧老人,就你跟姚工沒成家。再說了,打個高爾夫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咬了咬牙,寧夏還是決定‘舍命陪君子’的跟去了。
劉總的心思她明白,是要讓她們多張張見識,也讓客戶見識見識他們公司的新鮮力量。
請客戶消遣,高爾夫已經算是比較高雅的了,總比吃喝來的舒服的多。隻是寧夏確實精力有限,能力也有些,隻能頻頻的陪笑臉給人家。
本來午飯過後要轉戰釣魚的,隻是說巧不巧,寧夏又在洗手間碰到了邢子婧。擱不住邢子婧的軟磨硬泡,寧夏終於厚下臉皮像劉總請了假。
客戶在旁,劉總看似有些慍怒倒也沒有發作,隻說看她最近表現好給她半天假。
邢子婧,是自己在這個D城不是親人的親人,那天寧夏夜裏送完了所有人,幾乎已經將這個城市繞了大半圈,回到家便和衣躺下。她不敢洗漱,隻怕犯了眾怒。這件一百來平的小高層裏寧夏曾細細的數過,一共有二十八床位。她摸出包中的手機時發現有短信,折正是來自邢子婧。
兩人剛交換了手機號,寧夏沒想到這老朋友回溫的這麼快。
“親愛的,到家了麼?到家了就回我。”
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城市,你推開門可能不認識鄰居。而突然間被人這樣關心,寧夏那種溫暖的回流,不是能言語表達的清的。
跟著邢子婧到了他們那邊,才發現人不算少,五六位,當然也有邢子婧的誠哥哥。
彼此大多都有過一麵之緣,就在上次的鳳鳴酒家,寧夏撐著僵硬的身體,頻頻微笑,算是再次見過。
如此高大上的運動,寧夏從來都是隻陪不練的,這次更是不例外。畢竟跟了邢子婧來,就是為了樂嗬樂嗬哄她開心。這裏大小姐公子哥的甚多,多行不義,若是給邢子婧丟了人可就不怎麼值得了。
寧夏坐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邢子婧和她的誠哥哥玩的高興。抬眼遠眺,天氣晴的很漂亮。正是下午的光景,太陽不小,照的寧夏有些暈眩,可她到底耐不住初春的風冷,輕輕一吹,她的身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小疙瘩。寧夏慶幸桌上有熱水,慌忙喝了幾杯,冰冷顫抖的手才漸漸平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