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從來沒想過…”寧夏慌忙辯解,可她整張臉都被按在被子裏,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沒有?”方時佑一把捏起了寧夏的下巴,“沒有你喝成你那樣打電話找我….寧小姐…那是不是有點兒太說不過去了?”
“對,對不起….我…”寧夏眼圈一紅,呢喃道。
“對不起?老子摔成了這個樣子等你來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這個時候說對不起?”
方時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樣栽在了一個女人手裏。那日他瞧見她進了那條背街小巷,便緊跟了幾步。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走本來就不安全,更何況是這種小路。也許,她是在給自己某種暗示。他一直以為她是自己喜歡的那種聰明的女人,有那麼幾分手段。他從那雙善變的眼睛就能看出來,那雙眼睛,時而狡黠時而澄澈的眼睛…
看看自己的傷腿,和被自己鉗製在手中的女人,方時佑自嘲一笑。
在他緊追了幾米卻一步掉進了施工的溝槽裏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讓人耍了,恨的他給她打完電話就把電話給摔了。
隻是,方時佑最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回來。等他想出去時,方時佑才發現自己的腿被劃傷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這是方時佑有生以頭一次丟這麼大的人。漆黑的夜裏,他硬扯著嗓子喊才喊醒了一旁帳篷裏的施工人員,把他從溝裏抬了出來,送到了醫院。更是頭一次,他受了傷還需要編個理由,編一個為什麼自己會在深更半夜的去那種地方,受這樣的傷。
這一切,都拜這個女人所賜!
方時佑的手指攀上寧夏的頭皮,狠狠的扒住那些柔軟的發絲。
寧夏疼的不由的嘶聲,可是心裏的愧疚卻讓她知道自己必須忍著,任由方時佑發泄。
病房的門突然間被推開,三三兩兩的說話聲便知道是有人來看方時佑了。
此刻的方時佑才鬆開鉗製著寧夏的手,寧夏逃也似的直起了身子,整理衣服。她垂著眼,不敢去瞧方時佑那張陰鬱的臉。
“方少!”
呼喚的聲音有些耳熟,卻又因為驚訝而戛然而止,應該是因為看見自己也在這病房裏吧。
“小夏夏!”
寧夏的身子突然拽了過去,寧夏萬分不好意思的抬頭,是邢子婧。
寧夏尷尬的笑笑,又看見了邢子婧身後的白亦誠,點了下頭。
“好啊夏夏,你不說不來看方少的嗎?原來你是自己偷著來啊。吆,嘖嘖嘖。”
邢子婧說著玩笑話,寧夏卻急忙放下了東西就要告辭,“子婧,我,那個我先走了,公司晚上要我加班,你和白少陪著方少說說話吧…”
寧夏逃的很倉促,後退時向方時佑點了點頭作別。邢子婧感覺出氣氛不對,剛剛張口調節一番。
“夏夏,”二字剛出口,邢子婧就被方時佑的怒吼震得不敢出聲。
“讓她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