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是,是,嬪妾遵命。”繡玥立刻除了鞋襪,規規矩矩上了來,卻是距離近得更局促了。
她正不知所以,顒琰伸出一隻手用力捏住她的臉,捏著那些刻意偽造的那些指痕,沐了浴,竟然連清水都不能完全洗幹淨。
繡玥被捏得痛,卻僵挺著不敢出聲,她心下凜然,原來皇上從未放下這件事,不過是到此時才要發作。
正疼著,卻被顒琰一手用力,順勢撲在矮榻上,整個人慌不迭的趴了下去。
想來皇上是不想看見她那張作偽的臉罷。
皇上既然厭惡,繡玥不敢回頭,隻敢老實趴著。她不知此時自己背對著的皇帝是如何的神情在看著她,更加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冷不防的,上位者就這樣壓了下來,緊緊貼著後背,熱氣落在她耳邊:“你以為,朕當真就這麼好糊弄嗎。三言兩語就輕易放過了你去?”
繡玥幾乎回不出話來。幾乎與此同時,她的腰肢感覺快被掐得斷掉。
皇上手上的力道極重,繡玥不敢喊疼,身上僅存的那件單衣也被扯到了地上,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身下便有一陣陣劇痛傳來,痛得她忍不住要呼出聲,卻被一隻伸過來的手先一步緊緊捂住,力道強得她被迫仰起頭,剩下的隻有幾個支離破碎的唔唔聲。
皇上喘熄的聲音傳到耳邊:“這榻好得很,很結實。不像床那麼軟。”
原來是想要如此這般作弄她,才選了這間有矮榻的房間……
繡玥思緒紊亂的時候,想到了剛剛晚膳時來不及吃的那條扁魚,她好像自己就變成了那魚,被壓在油鍋中煎著,痛欲不生,翻過來,還要再煎第二遍。
榻果然是結實的,紋絲不動。她自己在上麵卻快要散架了。
窗外揚起幾點雪花,窗內的地龍卻燒得極熱,房內的兩個人很快皆是大汗淋漓。
未時三刻,顒琰午睡醒過來,倍覺得恬適,從榻上起了身,由太監們伺候著換了間房間沐浴更衣。
出來的時候,宮人們小心引著路,顒琰腳步頓了頓,還是沒有直接回前殿看那幾個剩下的折子,轉而又回去了後寢殿的西稍間。
剛才折騰的那麼激烈,總有點不放心,她到底歲數還小呢。
顒琰來到榻前,見榻上隻有微微隆起的一團薄衾,蓋得嚴嚴實實,一動不動透著毫無生氣。
顒琰知她被一味地索取,心情定然不好,動作也放柔了些,輕輕掀開薄衾,將被子裏露出的臉上混亂的發絲撥到兩邊,繡玥卻閉著眼別過臉去不看他。
連皇後身為正妻都不敢這樣給皇上擺臉色,繡玥不過是個妾室而已。而且隻是個位份低微的常在。
他倒是不生氣,聲音少了些帝王的威嚴,溫和著道:“是朕將你弄疼了嗎。”
依舊沒有半個人回應他。
他伸出手,耐心地揉了揉,她身上是被掐出了幾個觸目驚心的紅痕,下巴也是,被捂得過於用力了,現在不大看出來,過幾日怕就要真的腫起來。
本來是想給她個教訓,氣她弄那些假的傷痕,惹得六宮非議,敗壞他的清譽,卻不想將她弄成這樣,他倒是生了點悔意。
顒琰坐到榻邊,將繡玥連著被子一齊攬到自己懷裏,離近了看,見到繡玥眼角偶有星星點點的淚痕。
他有些意料之外的驚愕,和隨之而來的措手不及。“是哪兒痛嗎,告訴朕?”
她也會真的哭麼?
他初次見,便隻見她是如何與陳德那個狗奴才麵前百般周旋,直到狠心到用自己的肩膀為他扛了一刀,卻始終一聲沒吭過,還轉過身來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