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年級三好學生鞏韻寧被請進了校監辦公間。
年級導員苦口婆心,“鞏韻寧,下個月就要高考了,你如今的成績,未必可以考上燕大,更不要說美國了。”
誰說她要北上燕京遠出美國啦?鞏韻寧心中想。
見鞏韻寧不為所動,校監撫了下眼鏡,單刀直入:“我已經聯係你監護人了,這事兒關乎宗家名譽,我們校方不可以不關注。”
鞏韻寧眸眼一亮,早知道談戀愛可以被通知監護人,她二年前就如此幹了。
宗複卿以為鞏韻寧駭怕了,站到她跟前,非常有男子氣概的說:“校監,這事兒不是鞏韻寧的錯,是我逼迫她的。”
他這話,不要說校監不信,鞏韻寧也不信。
這是由於他們壓根便沒在一塊,被宗複卿如此說,她怎有種愈描愈黑的感覺?
辦公間的門此時響了。
門邊的男子衣冠楚楚,秀發收拾的一全無苟,目光鋒銳,一隻手隨便插在衣兜,抬腳向裏走,天然帶著一縷霸氣寒冽。
校監有些懵,見那人的行頭昂貴萬分,當心問說:“請問你是宗少爺的親屬?”
申屠嘉掠了下站在牆腳的鞏韻寧跟宗複卿,“不是。”
鞏韻寧被他看那麼一下,嚇的往宗複卿背後躲,低聲提醒宗複卿,“大哥,等一會你不講話可以麼?我叔非常厲害的,當心露馬腳。”
“我會保護你的。”宗複卿捏了下鞏韻寧的手掌,示意她安心。
鞏韻寧滿麵黑線。
他們的小舉動當然沒可以逃過申屠嘉的眸眼,他一對幽眸孕育著寒暴風雨雨,緊鎖著鞏韻寧,削唇輕揭,嗓音幹淨而低醇,“過來。”
鞏韻寧又抖了下。
“要我抱你?”申屠嘉加重不耐的口吻。
邊上的人對叔侄兒倆見麵的交流有些發暈,但又迫於申屠嘉的氣宇而不敢張口訊問。
鞏韻寧臉皮子厚,倒也不怕,自小學到中學,她便沒少被旁人排擠嘲罵過,上了高中,申屠嘉為保護她,幹脆非常少現身,反而激發起了她的叛逆心理。
如今高三即刻畢業了,她必得為自個兒爭取一點主權,倘若大學四年,她家大叔再散養她,那她就弄事兒,要他不敢那般做。
事實非常骨感,鞏韻寧一麵對申屠嘉那張陰森森的臉,整個人就慫了。
她搖頭,“七叔,我都長大了,不必抱。”
“是的,長大了,皮癢癢了,翅膀硬啦。”申屠嘉順著她說,腳上卻衝她那邊步去。
宗複卿怕申屠嘉,這男人給人的感覺太居高臨下,可他也怕鞏韻寧受到懲戒,禁不住叫了聲,“大叔,韻寧真是非常乖的。”
申屠嘉高高在上的盯著那比他小很多的男生,沒擱在眼眸中,隻淡淡問了句,“宗少爺的爸媽近來還好麼?”
“呃?”宗複卿顯而易見不在狀態,沒接住話。
申屠嘉牽住鞏韻寧的掌腕,用力一扯,鞏韻寧便到了他懷中,申屠嘉一手叩住她的肩頭,要她不可以動彈,一邊講,“改日我再帶韻寧登門拜訪,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