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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笑問:“小姐可想姑爺嗎?”

霜華一怔,這幾日竟沒有想起他來,手裏忙活著說:“一個認識兩三日的人,哪裏會時時記在心上。”

青竹說道:“姑爺是一般的人嗎?隻怕別的女子看一眼就得記在心上,小姐與他三日形影不離,夜裏又......又同床共枕的,能不想嗎?”

霜華手裏的繡架輕輕拍在青竹頭上:“讓你再胡說。”

白蘭笑道:“小姐這幾日真清閑倒是真的,在我們府裏那會兒,可沒有這等自在光景。”

霜華笑道:“我們府裏沒有福伯福嬸這樣的能幹人,我自然就忙些,找了多年,能幹的不可信,可信的又幹不好,好在兩年前墨菊薦了天青叔過來,就算離家千裏,我也足可放心。”

墨菊說:“天青叔的身世一直成謎,他的臉上身上都有傷痕,腿也有疾,不知道會不會招來麻煩。”

霜華笑道:“墨菊還在擔心嗎?兩年過去了,不也沒事嗎?我相信天青叔。”

正說著話,一個小廝匆匆跑進來:“請王妃換了誥服,到堂屋接旨。”

霜華心下唬了一跳,鳳林岐不在府中,也不知帝王降下聖旨所為何事,匆匆換好衣服,出了門才想起來問:“可稟告了王太妃?”

小廝點點頭:“王太妃、郡王郡主,各位少爺小姐都已派人去傳話了,王妃這裏離堂屋最遠......”

霜華舒了口氣提步急走,到了堂屋中,王太妃林逸林羽和鳳林岐眾弟妹都已候著,眾人淨手焚香三跪九叩,皇宮的總管太監趙進親自前來傳旨,聖旨大意是鳳氏功在朝堂社稷,為彰顯皇上隆恩浩蕩,納鳳氏林羽為妃,即刻隨趙進前往國都麵聖,不得有誤雲雲。

跪著的眾人鴉雀無聲,王太妃緊抓住林羽的手一臉灰敗,霜華拉拉林逸的衣擺,林逸帶頭站起來接旨並叩謝龍恩。

霜華忙招呼趙進入席,趙進搖搖頭:“老奴要事在身,先往驛館歇息,請郡主與娘家人敘舊,明日一早隨老奴動身。”

林羽得意環視眾人,幾個年紀相仿的妹妹都豔羨看著她,她的目光轉到霜華臉上,霜華麵沉似水,看都不看她吩咐道:“翠姨,吩咐人把郡主帶回屋中看管起來,任何人不得放她出府,違者家法嚴懲。”

林羽怒道:“你大膽,我如今已是皇妃,你一個王妃,竟敢下令管我?”

霜華淡淡說:“尚未冊封,你還不是皇妃,翠姨......”

翠姨這才答應了一聲叫人,霜華驚疑看著她臉上的哀戚稍縱即逝,難道是看錯了?

霜華用了幾口午飯,滿腹的心思,如今聖旨一下,如何才能阻止林羽入宮,她一籌莫展,王太妃神色懨懨的,

10、鳳林羽要入宮 ...

隻說一切交由她處置,林逸也說無計可施,能做的隻能是看緊林羽,霜華想起鳳林岐臨行前的囑咐,心內略略有些煩躁,他千算萬算,竟沒算到皇上會出爾反爾嗎?他如今又在何處?府中有事,他為何還不回來?

傍晚時分,霜華親自去了驛館,對趙進說:“林羽向來膽小,從小被父母兄長嗬護在羽翼之下,如今聽到要離家去國都進宮為妃,受了驚嚇竟病倒了,到這會兒高燒不退,已經請了名醫診治,還請趙公公等待幾日。”

趙進無奈隻能答應下來,他倒沒想到眼前這位斯文秀麗的王妃膽敢撒謊欺君,第二日一早,他本想到二十四橋遊覽一番,豈料鳳郡主迎麵而來,隻帶著一個丫鬟,淡淡吩咐道:“趙公公,即刻動身吧。”

霜華早起剛梳妝好,林逸匆匆進來說:“嫂子,不好了,小羽帶著丫鬟杏芳跑了,我一路追到驛館,趙公公的人馬已動身到了城外,我又追到城外,趙公公笑說,郡王可是來送行的嗎?我隻得硬著頭皮說是,又央求趙公公在長亭稍作等候,如今木已成舟怕難挽回了。”

霜華閉上雙眼,默默在心裏說,我已盡力了,你回來莫要怪我。

林逸看她不動聲色,急得直跺腳,霜華睜開眼問道:“林逸住的院子挨著小羽的,昨日也曾說要看好她,昨夜你可在府中?”

林逸紅了臉低著頭說:“天快亮時,門上的小廝過來說,紫茵病得厲害,我匆忙去了玉瓊苑,守門的婆子說隻怕聽錯了,紫茵一直好好的,我心中狐疑,回到府中直接去了小羽的院子,院門大開,人卻不見了。”

霜華瞪了他一眼,林逸的臉紅得紫漲,霜華起身說:“走吧,我去稟告母親,你去對趙公公說,事已至此我們無話可說,該有的排場鳳家一樣也不會少,請他看在鳳陽王的臉麵上,容我們為郡主打點行裝。”

霜華稟告了王太妃,王太妃隻是默默垂淚,霜華命福伯福嬸和翠姨依例著人開始忙碌,一應物事齊備,又挑了七個伶俐的丫鬟和四個穩重老練的婆子隨行伺候,待郡主進了宮安頓下來,她們再回轉。

一切準備好,王太妃說:“見了也是傷心,我就不去了,霜華代我囑咐小羽幾句就是。”

這時候翠姨突然跪下來哭道:“奴婢是看著郡主長大的,了解郡主的脾性,願意隨郡主入宮照應,隻是不能再伺候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