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再等也許我會改變心意。”
林昆慌忙走了,霜華被那塊點心噎著口不能言,怒瞪著鳳林岐,鳳林岐忙倒了盞茶送到她唇邊,一隻手撫著她後背,陪著笑說道:“淮揚府多少官宦士族子弟要納嬌雲,她都沒有應允,林昆這事定不會成,霜兒就放心吧,雖說是罵他一頓解氣,可順著他點也許好些,霜兒一定也這樣認為。”
霜華緩過來照著他手一口咬下去,鳳林岐也不躲,硬生生受了,霜華捧著手看時,手背上兩排青紫的牙印,心裏雖有些疼,嘴上說道:“差點噎死我,咬你一口著實輕了些。這幾個弟弟能不能出息些?林逸癡戀紫茵,這幾日臉上才有了笑容,我心疼那個愛笑的林逸為情所困,卻也怨他不爭氣,他剛好了,又來一個林昆,迷戀什麼樣的女子不好,偏偏是風塵女子。”
鳳林岐撓撓頭笑道:“說來還真是,不過霜兒放心,我是極有出息的,心裏隻有霜兒一個,霜兒不是不解氣嗎?”
說著話抱起霜華進了內室,與她滾倒在床榻上說道:“霜兒解了我衣衫,從頭到腳隨便咬,咬哪兒都行。”
霜華一扭身不依說道:“才不要理你,既然你們家納妾都是小事,你是不是也要三妻四妾的?”
鳳林岐點點頭一本正經說道:“那是自然,想我貴為高高在上的鳳陽王,若是府中沒有幾個姬妾,豈不是惹人笑話嗎?”
霜華瞅著她,腳下用力就是一踹,鳳林岐捉住她腳笑道:“可我不幸娶了悍婦,哪裏還敢呢?”
霜華這才展顏一笑,鳳林岐還要毛手毛腳,霜華拍開他手:“過會兒林昆還要回來,我們還是說著話等他。”
兩個人說著話低低笑鬧著,眼看到了亥時,聽見門被人大力一撞,兩人忙出去時,林昆滿臉汗水進來跪下說道:“嬌雲不應,她說放眼淮揚府,能入她眼的唯有鳳陽王,既然她如此看重哥哥,求哥哥去為弟弟說合。”
霜華轉身回了內室,鳳林岐輕斥道:“哥哥讓你去,就是讓你知道嬌雲心裏沒你這個人,她隻是為了銀子逢場作戲罷了,你竟然還不死心嗎?眼看再過十幾日就要成親的人,鬧著納妾象什麼話?成親後要懂得憐惜愛重月蓮,此事無需再提,還不快回屋去。”
林昆一直對兄長比父親還要敬畏,此刻看他有些惱怒,心裏又緊張又失望,額頭上的汗流得更多,抬頭還要說什麼,早不見了哥哥人影,蔫頭耷腦回了屋中,越想越不甘心,又出府騎馬去了織香院,到了嬌雲屋外,屋裏傳來嬌雲和一位男子打情罵俏的說話聲,和他在一起說過的,對這位男
38、林昆心有不甘 ...
子同樣再說一遍,林昆想起哥哥的話,心中一涼,看來她真是逢場作戲,可歎自己以為要納她為妾,她定會感恩戴德欣然應允。
林昆涼了滿腔情意離去不提,霜華麵朝著牆躺在床榻上,任鳳林岐軟語哄勸,隻一言不發,鳳林岐急得說道:“織香院這等所在,本王還真瞧不上眼。”
霜華轉身盯著他說:“那王爺看上的都是些什麼所在?”
鳳林岐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眼看霜華又要轉身,忙搬住她肩說道:“好霜兒,我再多不是,都過去了,如今我心裏眼裏隻有霜兒,以前的事我們就不提了吧?”
霜華展顏一笑偎在他懷中喃喃低語道:“怎麼就碰上你這個冤家,惹得我三五日酸甜苦辣都要嚐上一遍,心裏比前些年辛苦了許多,卻也歡快了許多。”
鳳林岐抱住她瞅著她笑:“我看酸甜苦辣中,霜兒嚐到的酸最多。”
霜華嬌嗔著去解他衣衫,鳳林岐得意偷笑間,肩膀傳來劇痛,不由一聲大叫,十二分委屈說道:“霜兒還真咬啊。”
霜華氣咻咻說道:“誰讓你惹出那麼多桃花債,家裏人都跟著徒增煩惱,林逸是一個劉昆又是一個,還有我,還有我......”
鳳林岐更添三分委屈,惹霜華添了煩惱他倒是承認,隻是林逸和林昆與他何幹,霜華根本是欲加之罪,正想著時,手臂上又是狠狠一口,他的腳趾偷偷往床邊上用力一踹,額頭上頓時冒出冷汗,霜華聽到到一聲悶哼,忙抬頭看時,見他白著臉滿臉是汗,慌忙撫著他臉問道:“怎麼咬了一下就成了這樣?”
鳳林岐聲音虛弱說道:“剛剛......霜兒......剛剛正好咬在了傷口處......”
霜華忙要下床拿燈來看,鳳林岐拽著她手連聲喊疼,霜華為他擦拭著汗水,不停柔聲哄勸,賭咒發誓說日後再不糾纏鳳林岐的過往,鳳林岐才慢慢安穩下來,聞著霜華的馨香心猿意馬,又怕霜華發覺他是裝的,拚命忍著欲望假裝睡著了,霜華見他睡著輕輕揉了揉他的臉,躺在他身邊輕撫著他的腰背,嘴裏喃喃說道:“冤家,真是我的冤家......”
柔軟的小手一點點輕撫著後背,鳳林岐更覺難耐,終於按捺不住的時候,一轉頭霜華已香甜睡去,望著霜華動人的容顏,伸出手指想要撫摸她的臉,又怕擾了她安睡,隻能埋頭在她的長發中,一遍遍念著師父教過的“清心咒”,折騰到鼓敲三更才朦朧睡去。
第二日是中秋節,霜華天不亮就起,打發一個小廝去林昆院子裏,打聽他昨夜睡得可好,然後洗漱更衣去了大廚房,院子裏幾大簍子剛從湖裏撈出的螃蟹,石桌上擺滿蒲包和蘇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