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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喊道:“回來了,本來想看看皇上長什麼樣,可是沒見著,也沒看見一隻獵物。”

霜華心裏就一緊,依他們的身手,怎麼會一隻獵物也無,除非是根本就沒去打獵,掀開簾子問時,說是在容安屋裏喝酒,就拉了雪華的手過去,在門口聽見容安笑道:“一直以為鳳兄是仗著老王爺威風浪得虛名,可剛剛皇上的箭瞄準了鳳兄,鳳兄卻假裝不察鎮靜自若,令小弟十分佩服。”

霜華心中一驚,聽見鳳林岐笑道:“這就是伴君如伴虎,我若是膽小怕死,皇上就會輕視如塵泥,你知道被皇上輕視的後果,而且他會懷疑我是裝的,若是強硬麵對,皇上會覺得受到脅迫,就會在心裏坐實我確有謀反之心,所以隻能是假裝沒看見,皇上無從判斷,自然少些是非。”

容安又笑道:“皇上說是將公主許配小弟做側妃,其實是在試探鳳兄。”

霜華蹙了眉頭,果然這就來了,鳳林岐與他一碰杯笑道:“我就假裝聽不懂,與我何幹?隻是容狐狸這次倒是痛快,來了句此生隻要雪華一個,觸動了皇上心事,他才放過我們。”

二人說著話聽見門響,回頭看去時,霜華和雪華靜靜站在門口,鳳林岐過去撫著霜華的肩:“大冷天的怎麼跑來了?今日睡覺了嗎?身子可困倦?”

霜華點頭又搖頭,鳳林岐笑道:“聽到我們剛剛說的話了?霜兒放心,還是那句話,萬事有我。”

霜華信賴得點點頭,鳳林岐捏捏她手臂,示意她看容安,看過去時,容安正呆看著梳了高髻的雪華,雙眸煜煜生華如星光般璀璨,鳳林岐牽起霜華的手:“走吧,回屋去,容狐狸該陪著雪華玩兒去了。”

剛走了幾步,容安急急追上來:“多謝姐姐一片苦心,讓我看到這麼美麗的雪華,我一定讓雪華在成親時心裏明明白白的。”

霜華一本正經點了點頭,林逸和容嫣迎麵而來,喊雪華快去後花園,說是梅樹上的花開了大半,容安也忙跟上去走了,霜華皺皺鼻子對鳳林岐說道:“我是和雪華鬧著玩兒的,容安怎麼就會認為我是用心良苦?”

鳳林岐笑道:“狐狸吧,總

64、皇上突然駕到 ...

是想得比常人複雜。”

霜華一噘嘴:“那什麼側妃......”

鳳林岐笑道:“誰稀罕,她願意放下皇家身段,我還不願意高就呢。”

霜華莞爾一笑,鳳林岐手覆在她肚子上:“怎麼也不見大呢?霜兒,過幾日就得走了,否則皇上那兒......”

霜華靠著他手臂點點頭:“那就回去吧,我也想咱們府裏的人了......過些日子害喜的話,在路上又得難受。”

鳳林岐抱住她肩頭,半晌才柔聲問:“霜兒冷嗎?明年接嶽父嶽母過去小住可好?”

.......

65

65、鳳熙婉的歸宿 ...

過了幾日,霜華灑淚別了父母弟妹,登上南歸的馬車,她和鳳林岐在前,林逸和鳳熙婉居中,後麵是綠梅等四個丫鬟,車行至北陽郡邊界,山邊突然跑出一隻火紅的狐狸,從路麵上狂奔著橫穿而過,最前麵的馬受驚揚起四蹄狂奔,鳳林岐從車廂中出來縱身上馬,緊緊勒住韁繩,馬車離懸崖隻有幾步之遙,他們後麵的馬車卻收不住腳,一頭衝下山崖,第三輛馬車因在最後,車夫趕緊掉轉馬頭,車轅撞在一棵大樹上停了下來。

山崖下是一條大河,鳳陽王隨行眾人搜尋到山下,見薄冰上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因冰下水流湍急,幾日後才在河流下遊發現昭蘇太後鳳熙婉泡得變形的遺體,大裕皇帝親手書寫吊唁國書,鳳陽王府送出數百匹絲絹和數千擔穀豆黍麥,昭蘇國王才勉強接受依鳳熙婉遺願,將其葬在淮揚城外一座山上。

所幸與鳳熙婉同車的逸郡王福大命大,掛在半山崖一棵樹上,雖毫發無傷,但又冷又餓兼受了驚嚇,被救下來後一路躺在馬車中,回到淮揚臥床一月方才好些。

消息傳到北陽王府,容安心裏連罵鳳林岐為了自家姑母,不惜讓一母同胞的弟弟以身犯險,害得雪華和容嫣因擔心林逸,不知哭了多少回,容嫣吵著要回南陽郡,好路過淮揚府去看林逸,雪華眼淚汪汪不讓他們走,容安耐下心哄了這個哄那個。

時令進入臘月,北陽王府管家褚天青娶了一個鄉下寡婦,暫居在王府中最偏僻的院子裏,鮮少有人能見到他的夫人,北陽王府下人都傳言管家極其懼內,白日裏承辦王府事務,每日天未黑就回到院子裏,直到第二日一早才出來,也有好奇的小廝偷偷到院子外看管家夫人是何長相,隻看到院子裏一圈竹籬笆,有位覆著青紗的女子在咕咕叫著灑米喂雞,從背影看身段倒是窈窕,後來就又有傳言,說是管家娶了個不敢見人的醜女。

容安眼看北陽王府一切順遂,秘密給鳳林岐寫了信,在雪華的淚眼中,依依不舍離開北陽郡,帶領人馬一路疾馳,回到南陽郡時年關已近,容嫣因沒去成鳳陽王府,板著小臉悶悶不樂,南陽王妃見女兒一別月餘,變得喜怒皆形於色,且走路帶風用飯說話,原來辛苦培養的名門閨秀模樣所剩無幾,免不了把容安好一頓數落,沒想到一向在父母麵前恭順有加的兒子,微微笑著說道:“母親未過門的兒媳比嫣兒有過之而無不及,有什麼不好呢?兒子倒覺得心地純良言行自然,心裏喜愛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