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提醒自己和霜華,竟提到他的母親若雲公主。
他也打聽過若雲公主的舊事,若雲公主貌美如花武功高強,卻一生癡戀自己的親哥哥,就是當今皇上的父親,當年的太子獨孤滿,慕容山莊莊主的癡情並沒有打動她,慕容非離三歲時,她就離開慕容山莊一去不回,並把兒子看作孽種,重逢後總想殺之而後快,最終被慕容非離廢掉武功,囚禁在皇城後如碧湖中心的孤島上。
鳳林岐也想不明白連翹公主為何會中意於他?他盡力回想連翹公主的身形相貌,還有她說過的話,卻隻是模糊,算了,隻好知會了國都的幾個心腹,過年這些日子閑來無事,有青年才俊者就設法引起麥寧貴妃的興趣,麥寧貴妃善於揣度皇上心意,定會惦記著為連翹公主尋個好駙馬。
鳳林岐的招數其實是極有用的,果然元宵燈會時,連翹公主對左丞相長子胥之衝頗有好感,胥之衝乃去歲新科狀元,如今任翰林院修纂,風流倜儻一表人才,麥寧貴妃聽說後,有意帶連翹去看燈,連翹一眼看過去就羞紅了臉,此人雖沒有鳳陽王英俊貴氣,卻比他多了幾分斯文雅致。
連翹心裏悄悄把鳳林岐挪了次席,誰知第二日前女帝獨孤鴻和夫君崔光到了國都,獨孤鴻本來想看看這個唯一的妹妹,一眼看到連翹心裏十分不喜,明明小家子氣公主架子卻端得十足,就沒再看第二眼,連翹心裏有些氣,皇上隻是堂哥哥,尚對她寵愛疼惜,比對親妹妹還好,獨孤鴻和她是一父所出,卻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其實她不知道,皇上對她嗬護有加,是因為當年父親滿太子和叔父靈帝兄弟情深,皇上隻是為滿足靈帝遺願,並非是多喜愛她。她又看獨孤鴻高貴迫人,她的夫君美玉一般光風霽月,心裏冷哼道,做過女帝就了不起嗎?我孤獨連翹此生做不了女帝,嫁的夫君斷不能輸給她。她話裏話外和麥寧貴妃試探,麥寧貴妃笑說道:“環顧整個大裕朝,沒有能和崔光比肩的男子,如果硬要找人跟他比,也就隻有鳳陽王和慕容非離。”
連翹臉上笑著說道:“我也說嘛,姐夫天人一般,誰又能比得上他。”
心裏卻盤算道,慕容非離是自家表哥,斷然不行,那隻有鳳陽王了,她倒沒把人家有無婚娶放在心上,她自以為堂堂公主,若有皇上撐腰,扳倒原配取而代之隻在早晚。待問過教習娘子,心又涼了一片,原來親王郡王大婚
68、和親公主林媛 ...
,都會得到皇命誥封,若要休掉原配,需上奏皇上再知會禮部,這種事情開朝以來從未有過。
心中一涼又想到胥之衝,過了二月二,聽說總管太監趙進告老,因他服侍三代帝王待人寬和,皇宮上下都舍不得他走,連翹見周圍的娘子宮女們都忙著為他備告別禮,有縫香包的有做鞋襪的,隨口問了句:“趙公公告老後會哪兒去?家裏可還有人嗎?”
一個小宮女說道:“聽說在淮揚置了宅院,趙公公冬天總發哮喘,太醫說淮揚府天氣溫潤,他的病到了那兒準好。”
趙進這哮喘病也是去年入冬新添的,因為鳳林岐知會過他,告老後想到淮揚來,需有讓皇上相信的理由,趙進思量來去,宮裏的老太醫給他出了主意,裝了一冬天哮喘,皇上和麥寧貴妃看著心中不忍,終於允了他告老,他裝得自然萬分辛苦,不過為了他思念三十年的翠兒,他覺得再辛苦也值,二月初六是個黃道吉日,就定了這日出發。
初五夜裏正收拾行裝,皇上緊急召見,他進了禦書房,連翹公主正靠在皇上肩頭撒嬌,似乎央求著什麼,皇上見他進來笑道:“連翹聽說你要去淮揚,突然興起玩心,也好,你就帶她過去玩些日子,就讓她住在行宮,不可驚動當地官府。”
連翹忙說:“皇帝哥哥,鳳陽王和鳳陽王妃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去了,怎麼也得當麵謝過。”
皇上一點頭:“自然應該,鳳陽王的幾位妹妹與你年歲相仿,若是無趣了,找她們作耍也可。”
其實皇上並不知道連翹對鳳林岐的心事,隻是湊巧可以拿她來試探鳳陽王,若是把公主下嫁給鳳陽王做側妃,這是莫大的榮耀,不愁鳳陽王不忠心事君。
連翹前呼後擁隨趙進出了皇城,一路往淮揚府而來。征召公主和親昭蘇的聖旨先於他們到了淮揚,禮部右侍郎帶領眾官員進了鳳陽王府,因有皇上暗示,隻是走個過場,鳳陽王也有授意,待鳳陽王府眾人設了香案,三跪九叩接了聖旨,轉身就要告辭離去,林媛閉了閉眼睛喊道:“大人留步......”
眾人停住腳步看著林媛,林媛咬牙說道:“請大人稟明皇上,我鳳林媛願意前往昭蘇和親。”
右侍郎愣怔著不敢接話,看向臉色有些發青的鳳陽王,陪同的眾位官員都交換著目光,霜華悄悄走近鳳林岐,感覺到他的怒意升騰著就要發作,衣袖不經意滑過他的手背,他輕吸一口氣微笑說道:“本王這位小妹無知,連侍郎莫怪,慢走不送。”
連侍郎帶頭往外走著,眾位官員低頭看著地麵跟在他身後,打定主意今日之事什麼沒聽到什麼沒看到,林媛往前一步:“侍郎大人姓連是嗎?小女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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