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有了他過來的原因。
屋外已經沒有聲音了,看來田隊長夫婦已經離開。
文澤才一邊暗罵原主渣,一邊閉上眼輕抬右手嘴裏念念有詞的掐算著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可是爺爺周易算命的關門弟子,對於這一塊已經成了他吃飯的手藝了。
這一掐算不要緊,他居然發現原主居然是自己的前前前前前世!
臥槽!
自認為是個三好青年的文澤才氣得眼前發黑。
所以當田秀芳屏住呼吸來看文澤才時,便發現對方滿臉冷汗,麵色極其痛苦。
“文、文澤才?”
田秀芳心裏一慌,畢竟那棍子是她打的,要是文澤才死了,她可是要坐牢的,自己坐牢不要緊,可是還有孩子!
文澤才回過神,微微側頭看著麵前麵色驚慌也難掩清秀、可惜卻瘦巴巴的田秀芳。
想起自己的身份,雖說是前前前前前世,可確實是個渣男,他扯了扯嘴角,“秀、秀芳,有水嗎?”
田秀芳一愣,好幾年了,好幾年沒有聽見文澤才叫自己這個稱呼了,“我這就去倒。”
文澤才頹然的閉上眼。
他和田秀芳結婚後,便分了一塊基地,由於城裏的父母知道兒子娶了農家女,已經放棄了這個兒子,也沒再給他寄任何東西,所以手裏沒錢的兩口子便請村裏人幫忙蓋了三間茅草房。
灶房處的田秀芳倒好水後便給文澤才端了過來,她也沒扶文澤才,隻是將碗放在床旁邊的木櫃上,木櫃並不高,加上挨著床,文澤才手一伸便能夠著。
文澤才緩緩起身,看著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的田秀芳,“曉曉怎麼樣了?”
田秀芳雙手一緊,微微垂眼道,“已經睡下了。”
她大哥聽見動靜過來時曉曉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了,自己又看著腦袋上全是血的文澤才不知所措,於是田建國便抱著孩子去了村醫那裏,村醫說沒什麼大礙,回來時便已經睡著了。
“....是我的錯,對不起。”
文澤才有些臉紅的道了歉,這可把田秀芳驚住了,不過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苦笑道,“你不必這樣,我和孩子不會影響你考大學的。”
說完便出了房門。
文澤才這才想起“他”打母女二人時說了許多不是人的話,大多是讓母女二人安分點,要是拖了他後腿妨礙他考大學,就對她們不客氣。
本來就很不客氣了......
長長的歎了口氣後,文澤才端起木櫃上的水一飲而盡。
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傷,再好好的對田秀芳母女,說到底他們也算是一個人,自己作的孽,自己還。
文澤才的傷並不輕,等他能在院子裏活動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這幾天田秀芳白天將曉曉放在田隊長家,晚上便去把孩子接回來,每天除了給文澤才做飯,便是上工幹活兒,看著每天累得不行的田秀芳回來後還打起精神為他燒水做飯,文澤才便渾身不得勁兒。
許是因為擔心孩子,這些日子田秀芳一直沒有回房睡,而是帶著孩子睡在了另一個小屋裏,也幸虧現在天兒已經暖起來了,否則在沒有炕的情況下,母女兩人可不好過。
知道自己的腦袋還得養一兩天,文澤才一能活動後便將院子的前後都打理了一遍,雖然動作很慢,可好歹收拾了一番。
本來他想去田隊長家把曉曉接回來的,可嶽母連院門都沒讓他進,文澤才沒法,隻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