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坐在文澤才的身旁。

文澤才麵不改色,“戒了有些日子了。”

“戒了好,”李村醫笑眯眯的,“這玩意也不是好東西,抽多了對身體不好。”

“可娘說了您這麼多次,也不見您改半分。”李大順嘀咕著,李村醫瞪著他,“你這麼閑嗎?去幫愛國幹活去!”

說完便揚起手準備給他一下,李大順連忙起身跑開了。

真像個孩子。

文澤才暗道。

見李大順走了後,李村醫臉上帶著少有的正色對文澤才道謝,“那天的事兒愛國都和我說了,要不是你出言勸告,他們鐵定帶著傷回來。”

即使不致命,也得躺上好幾天。

文澤才笑了笑,“也是他們信我,要是不信,我也沒法子了。”

李村醫也跟著笑了,“哈哈是這個理,聽說左嬸子找你了?”

文澤才他們叫左婆婆,到了李村醫他們這一輩就叫的嬸子。

“是,”文澤才點頭。

就在他們二人說話的時候,灶房裏的李母也拉著田秀芬說話。

“我瞧著這人是真的改了,你和曉曉總算是有好日子了。”

田秀芬側頭看了眼正在自己玩的曉曉,“隻要孩子好,我就好。”

“嘖,話也別這麼說,你要是不好,孩子能好?”李母搖了搖頭,“看著吧,改好了總是好的。”

田秀芬恩了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李母雖然性子潑辣,也也不是個粗心的,她笑了笑,“對了,你大嫂那邊有沒有和大順還有愛國年齡相仿的姑娘?”

在裏家吃了晚飯坐了一會兒後,文澤才抱起睡著了的曉曉與田秀芬一塊兒往家走。

李母站在院門口看著舉著火把的田秀芬,“你們在堂屋都說什麼了?”

李村醫打了個哈欠,“能說什麼,拉家常唄。”

李母一個瞪眼,“你就沒問問咱們愛國和大順的事兒?”

李村醫幹笑,轉身就回了堂屋,李母在後麵罵了幾句。

文澤才將曉曉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便去灶房燒了些熱水兩人一起洗臉洗腳,田秀芬給曉曉擦了擦臉回來便看見文澤才正在堂屋坐著,麵前放著那些書。

她抿了抿唇,最後垂眸離開了。

而文澤才正在抓緊時間複習。

要想把曉曉送到學校讀書,就得交學費。

一學期兩元錢,還得買筆和本子以及書袋。

他們現在手裏有五塊錢.......

文澤才深深地歎了口氣,學費是夠了,可除掉學費和買東西的錢,最後手裏還有一塊。

而就在文澤才準備去鎮上轉一圈的時候,趙大飛主動找了過來,他這些日子雖然住在王守義家,可行蹤還是不定。

“文哥,我尋了個活兒,你去不。”

文澤才看了他一眼,將其拉到一旁,“什麼活兒?”

趙大飛一聽就知道有戲,他壓低嗓門,“這不是涼橋那邊嗎?缺人望風。”

涼橋的下麵有個大缺口,經常有人在哪裏倒賣東西,也就是大夥兒說的投機倒把。

“望風?”文澤才微微皺眉。

“對,有人拖東西過來賣,等他賣完咱們就收工,一天五角錢呢,就要兩人守著兩邊,前前後後守五天就行了。”

趙大飛有些激動,五天就是兩塊五啊!

文澤才讓他淡定,“誰給你介紹的?”

“我在鎮上晃悠,一個熟人拉我去吃飯,順道就說了這事,我就給攬下來了,怎麼樣文哥,我可是第一個就想到你了。”

趙大飛笑道。

文澤才卻覺得事情不簡單,“我勸你還是別做,現在風聲緊,說不定是有人想要找替罪羊,不然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大飛,天上不可能掉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