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明白。

文澤才耐心地解釋著,“我今天帶著曉曉去學校報名看見趙愛國了,他臉色不怎麼好,我提醒他他也不聽,想著之前於廣平他們也是不信我的話,所以才落到那種下場,都是知青,我不能再看著趙愛國也受罪了。”

他說得十分玄乎,卻總避開重點,聽得楊豔菊嘴角直抽搐,“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說實話,她心裏是有點害怕的,畢竟於廣平到現在還沒能下地幹活呢,聽說傷筋動骨都不是小事兒,得養一養。

“我想說趙愛國最近運氣不怎麼好,得注意一點,不然他這老師都當不成。”

楊豔君先是被踩了腳似的尖叫著,“啥?老師都當不成?!”

那他們的老日子不就到頭了?自打趙愛國做了老師,村裏多少人巴結他們啊,要是趙愛國沒做老師了,日子可不好過。

“是啊,”文澤才一臉可惜,“可趙愛國不信我,我沒辦法,隻能告訴你了。”

楊豔菊驚慌過後,又麵帶懷疑,這無緣無故地咋會做不成老師?這人不會是在捉弄她吧?

見她一臉“你是不是騙人”的神情,文澤才微微挑眉,“你要是不信,我就給你提一個醒。”

楊豔菊警惕地看著他,然後往後退了一步,“要錢嗎?”

文澤才輕笑,“要什麼錢,我這是免費的。”

“那你說說看。”

聽對方說不要錢後,楊豔菊鬆了口氣。

“你今天傍晚先回娘家住一晚,等到半夜的時候去後山的小竹林,那裏會有上天的提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文澤才說得一臉神秘。

楊豔菊卻捂住自己的衣領,“你這個二混子想對我做什麼?!”

她就說為啥不要錢呢,原來是想占她便宜!

文澤才:......這人還真夠自作多情的。

“你要是害怕,就把你那幾個哥哥帶上,這總行了吧。”

楊豔菊看了他一眼,最後想到野豬事件後,還是點了點頭。

“這事兒我是泄露了天機告訴你的,因為趙愛國沒算卦,所以你不能告訴他,不然就看不見上天的指示了。”走前,文澤才一臉嚴肅地叮囑著楊豔菊。

楊豔菊見他說得這麼鄭重,也打起了精神。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等文澤才笑眯眯地和趙大飛會和時,對方對他比了個成功的手勢,然後湊過去低聲問道,“文哥,你咋知道趙愛國和何玉蘭有一腿?”

文澤才瞅了他一眼,“我說我算出來的,你信嗎?”

“我信!你就是說你吃屎,我都信!”

趙大飛咧著嘴笑道。

文澤才直接挽起衣袖,然後逮著趙大飛給了他兩下,“你才吃屎!你全家都吃屎!”

趙大飛躲開跑得飛快,“我全家就剩下我一個了!我不吃!”

說完便跑沒影了。

文澤才哼了一聲,拉下衣袖往家走,得回去補一個覺,晚上才好看戲。

田秀芬正在洗衣服,曉曉自己站在院子裏有模有樣地背著詩句,文澤才進院子後很自覺地把他和田秀芬僅有的兩雙鞋都拿出來洗了洗,然後曬好。

田秀芬本想攔住他的,可見對方心情似乎不錯,所以將話咽下去了。

半夜,田秀芬被開門聲驚醒,她穿上衣服剛出房門便看見對麵房間的門開著,文澤才正站在院門口和人說話。

“等我加件衣服,這晚上還挺冷。”

文澤才讓趙大飛等自己一會兒,剛轉身便對上田秀芬還未收回的視線。

“把你吵醒了?”

文澤才的聲音很柔和,而且還帶著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