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頓時騷動起來,大夥兒都在檢查自己的錢袋子,丟了錢的人不多,車上的工作人員趕忙將那幾位帶到員工車廂詢問。

曉曉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個人偶娃娃的手特別冷。”

田秀芬趕忙抓住她的手搓了搓,“娘給你暖暖。”

“爹,人偶是怎麼製成的?”

阿南聞言看向文澤才。

“做人偶可不簡單。”

要想做人偶就得有身體,身體一般是用最好的軟木拚接出來,外麵再包裹上一層人皮,頭發也得是真的,等娃娃做好後還得在冰裏凍上幾年,直到皮木融合,才能拿出來訓練操作。

“人偶師大多數隻會在冬日出來,因為人偶不能遇熱,不然就會流冰水出來,異味也會散開,很容易被發現。”

文澤才說起人皮時,兩個孩子也不害怕,特別是阿南,“人偶師怎麼得到人皮呢?”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你們兩個一定要記住,下一次再遇見人偶一定要躲開,不到萬不得已別弄壞人偶,因為人偶師在暗處,一旦人偶被毀,他們能記恨一輩子,也能暗中跟著你們一輩子。”

這就是人偶師最讓人忌憚的地方,他們不婚不育子,將人偶視為自己的全部。

文澤才的爺爺曾經與一人偶師結仇,他小時候幾乎每天都會看見房前的山坡處站著一個穿著怪異的人。

一直到文爺爺受不了,親手給對方找好修補人偶娃娃的材料後,對方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人偶師是個很奇怪的分類,他們即使與你結仇也不會動手害你,而是一輩子都跟在你的身後,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沒事兒嚇嚇你,偏偏人偶師動作詭異,很難抓住。

阿南聽得雙眼發亮,“人偶娃娃除了偷東西還能做什麼?”

“偷東西隻是一些小伎倆,真正的人偶娃娃用處可多了,”文澤才也沒細說,而是看著阿南,“你既然想跟著袁衛國學命術,就不能三心二意,我看你那未來的師傅對你很喜歡。”

阿南連忙點頭,“我知道的,我隻是好奇人偶師。”

“娘,我以後不要娃娃了。”

曉曉仰起頭抱住田秀芬的脖子,前幾天在老巷口有人賣木娃娃,曉曉有些想要,最後一聽要五角錢一個,她算了算自己的零用錢,才決定不要。

在市區下火車的時候,除了文澤才,其餘三人都有些疲倦。

“咱們先找個小旅館住住,等休息好了再去買年禮坐車回家。”

田秀芬看了看兩個孩子,最後點頭,“也好,大哥說現在長途客車會經過我們鎮上了,咱們一路坐過去能好下車。”

現在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做生意了,火車站、汽車站都在增加,以前的招待所雖然也在,但是小旅館的數量已經大大地超過對方了。

國家在這麼短短半年便發展了這麼多,文澤才算了算時間,明年就是知青回城的日子,不管有沒有考上大學都可以回城了,到時候村裏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爹,我看見那個娃娃了。”

剛交了錢還沒上樓,曉曉便拉了拉文澤才,文澤才彎下腰便聽見自家閨女小聲道。

文澤才抬頭看向樓梯處,隻見那娃娃的衣擺剛消失在轉角處。

“怎麼了?”田秀芬問道。

“沒事,咱們上樓吧,”文澤才笑了笑。

進了房間後,文澤才將羅盤拿出來指了指,最後定位在東邊,“孩子們盡量跟著我們出入,別好奇。”

“知道了,爹。”

休息了一晚上後,田秀芬總算恢複了一些精神,她有些迫不及待想回村子了,“上午買禮,下午咱們就坐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