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嬸子二話沒說便將手伸了過來。
文澤才用銀針取了一滴落在火盆裏。
“我去拿火柴?”
見文澤才看著火盆沒動,秦嬸子試探地問道。
“不用,”文澤才笑了笑,接著秦嬸子便看見那火盆裏麵的碎布自己燃了!但怪異的是燃燒的地兒都是在那三枚金錢的裏麵!
“這、這是什麼?”
秦嬸子盯著火光中的不斷跳躍著的小黑點問道。
“這是你剛才給我的血,秦勇是你的兒子,血脈相連,你就是他,他就是你,這小黑點就是秦勇,他現在有難,你隻管叫他。”
一聽小黑點就是秦勇,而且還有難。
秦嬸子立刻蹲下`身眼巴巴地看著那小黑點叫著,“阿勇?阿勇?我是娘啊!你聽見了嗎?娘在家等你回來吃年飯呢!你都好幾年沒回來了,也不知道瘦了還是胖了,阿勇,你聽見了嗎?”
幾百公裏外的軍醫院中,已經昏迷了兩個月的秦勇突然流下眼淚,隨即呼吸加重,身體微微顫動,正過來看他的隊友們紛紛瞪大眼,“快!快去叫醫生!”
阿勇!我是娘啊!
“快!病人有意識了,心率恢複正常!打強心針!”
娘等你回家吃年飯,等你回家娶媳婦,娘好享福啊!
娘、娘、娘!
強心針剛打進秦勇的身體裏,他便猛地睜開眼叫道,“娘!”
秦嬸子瞪著眼睛指著那火中的黑點,“文大師,您、您聽見了嗎?阿勇的聲音,是阿勇的聲音!他在叫我呢!”
文澤才安撫著,“是,他已經沒事了,我想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看你的。”
秦嬸子看著那火光漸漸消失,隨即大哭起來,“阿勇,阿勇......”
“沒事了,”文澤才微微一歎,安撫著秦嬸子。
秦嬸子擦了擦眼淚,“文大師您等我一會兒。”
接著便回房拿了一個紅布包遞給文澤才,“家裏也沒有紅紙,隻能用紅布代替了,希望文大師別介意。”
“怎麼會呢,”文澤才接過紅包,入手的感覺讓他明白這是個大紅包,看著麵前恢複了一些神采的秦嬸子,他又道,“這一次秦勇回來便不會走了,要不了多久嬸子就能喝媳婦茶了。”
秦嬸子經過剛才那一幕,對文澤才信服得很,現在一聽這話臉上也全是笑容,“文大師到時候可得來喝一杯喜酒。”
“那是應當的。”文澤才笑道。
郭月月在學校的時候便一直心神不寧,她總感覺要發生什麼事兒,等她回到家看見夏父夏母正笑眯眯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廚房裏卻傳來炒菜的聲音時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很久以前,夏家夫婦也是這樣坐著,而廚房裏炒菜的隻有夏直,或者是她。
“回來了,快洗洗手準備吃飯,今天是阿直做的,你也好久沒吃他做的飯了。”
夏母的話讓郭月月的猜想成了事實,她不由自主地就往後退,夏直清醒了,他清醒了。
“月月,”夏母見她眼淚不斷地往下落,微微一歎後起身拉住她的手,“你是有錯,可你已經是咱們夏家的媳婦了,為了阿直你也放棄了原本考上的大學,這也算是.....”
手心手背都是肉,說不怨郭月月那是假的,可這幾年郭月月對夏直的精心照顧,也讓她有些動容。
文大師說得對,愛情會蒙蔽人的眼睛與心。
“媽.....”
郭月月聞言更難受了,她知道自己是自私的,知道自己是錯的。
廚房裏的聲音很快便平息了,接著便是端著飯菜的夏直出來,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郭月月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