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隊長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麼個好消息,他抓緊電話筒,連聲確定著。
文澤才嘴角勾起笑,聲音也很柔和,“是真的,已經快三個月了,您放心,我會照顧好秀芬的。”
“好好好,”向來少有笑顏的田隊長此刻臉上的笑就沒停下過,他叮囑了一番文澤才,最後道,“今年過年就別回來了,懶得折騰,等孩子生下來後,再回來也不遲,為了孩子為了孩子他娘,別折騰。”
“哎,到時候我會跟秀芬說的,現在才六月份,不著急說過年的事兒。”
“那也是,”田隊長笑了笑,又說起村裏的事兒,鎮上的供銷社也被撤走了,王老板所在的書店也收了上去,不過王老板很快就在鎮子的另一邊盤了地方又開了家書店,據說生意不錯。
剛掛掉電話給了錢,文澤才一轉身就被一個意料不到的人攔住了。
“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文澤才的語氣生疏而客氣。
文父的臉一下就鐵青了,他瞪著文澤才,低聲怒道,“你就是這樣和老子說話的?下鄉支援後學到的就是這些?”
“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和你們文家已經沒有關係了,那份單獨的戶口本以及當初你們簽下的斷絕書需要我展示給您看嗎?”
第146章
文父一臉震驚地看著文澤才,“你、你就是這麼看待我們關係的?”
文澤才簡直要被文父的騷操作騷到了, “這位老同誌, 當初要提出斷絕關係的是你們,分出戶口的也是你們,當初也正是因為你們看清和我的關係, 才造成現在這個局麵的不是嗎?”
“這、這、”
文父被文澤才懟得有點接不上來。
“再者, 現在不管是你們還是我們都過得非常好, 這也要感謝當初您的善舉, 多謝了,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老同誌要是想找我算命可以明天去我鋪子上,今天我打烊。”
文澤才笑眯眯地說完後, 便大步離開了。
被留下的文父急急喘了好幾口氣,才平複住自己暴怒的心。
什麼大家都過得很好?狗屁的好!
一想起家裏的日子, 文父就恨不得把說這話的文澤才打一頓。
文澤才回到家後便開始做新的黃骨漿紙符,趙大飛在一旁幫忙, 阿南和曉曉正圍著小草嘰嘰喳喳地說話,也幸虧小草脾氣好,沒有哭鬧。
“師傅。”
等文澤才最後一張黃骨漿紙符做好後, 趙大飛猶豫地開了口。
“有事?”
趙大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文澤才, 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中將自己媳婦用的小鏡子放在他的麵前, “您看看?”
文澤才看了眼麵前的小鏡子,嘴角一抽,“算命人不算個人,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還不明白?”
趙大飛聞言隻得將鏡子收起來,然後坐在文澤才的對麵是伸出手,“算一卦,一塊錢。”
文澤才看著他。
趙大飛清咳一聲,一本正經地回著,“雖然咱們是師徒關係,但是到算命這事兒上,還是算清點兒比較好。”
“太貴了,”文澤才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五角,不能再少了。”
趙大飛很沒脾氣的說道。
文澤才從兜裏掏出五張皺巴巴的錢遞過去,全是一角的,而且這還是他從阿南手裏贏過來的。
這個動作與那些錢讓文澤才顯得可憐巴巴。
趙大飛咽了咽口水,小心地接過錢,然後輕柔地搓了搓,“是真的嗎?”
文澤才的臉一下就黑了,“一毛錢也有真假?!”
“嘿嘿,我就是問問,”趙大飛迅速將錢裝進兜裏,然後拿出竹卦遞給文澤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