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
文澤才也沒叫痛,而是盯著文澤勇,“看你眉間帶黴運, 雙陷黑光,這是倒了大黴啊,說說吧,出什麼事兒了, 才把主意打到我這邊來。”
他的聲音很平和, 聽得文澤勇心中一動,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文澤才, 覺得對方可能對他們父子還有些感情。
他這個大哥雖然做事不按套路出牌, 但是為人卻很重感情, 當然這感情是對他們文家人,而不是對外人。
“大哥......”
猶豫了一會兒後,文澤勇深情地叫道。
文父被嚇了一跳, 他帶著奇怪的神情轉頭看向自己的小兒子,偏偏文澤勇沒去看他,而是帶著哀求的聲音看著文澤才。
“媽病得很嚴重,小妹也因為我們被婆家嫌棄,我媳婦又帶著孩子回娘家了,我和爹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才會找到你的,大哥,我們一母同胞,說到底打斷骨頭還連著血肉呢......”
合著是想打感情牌啊。
趙大飛和田秀芬的表情顯得有些怪異,秦勇則是麵無表情地站在文澤才身後,雙眼一直注視著文澤勇父子兩的一舉一動,一旦對方有小動作,他就折斷兩人的胳膊。
而文澤才神情也很淡漠。
在這樣的注視下,文澤勇再多的話也說不出口了,他甚至很慫地往文父身邊靠了靠,文父立馬跟護崽兒似的擋在他麵前。
“你就是恨我們父子兩,難道還要連著你媽都一起恨嗎?平心而論你媽可沒有對你做過什麼。”
文澤才掀起眼皮,對上文父的雙眼,“她沒做過什麼?她確實在我麵前沒做過什麼,雖然對待我和文澤勇方麵有些偏心。”
“父母哪有不偏心啊,除此之外,你媽對你還是很舍不得的!”
文父激動極了,他其實一直想不明白,大兒子恨自己是沒話的,畢竟工作是他讓文澤才讓出來的,替代文澤勇下鄉也是他做出來的。
可為什麼文澤才會恨上自己媳婦,明明她什麼都沒做!
“但是在你麵前提換工作的是她,在你麵前哭著說我年齡大下鄉後能更吃苦的也是她,”文澤才歎了口氣,“你啊,這麼多年都是被她掌控著的人偶,她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隻需要從你這裏下手,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仔細想想,是不是這樣?”
文父雙♪唇微顫,想說不是這樣的,但是他的腦子卻不受控製地想起這些年發生的事兒。
文澤才好不容易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工作,可文母卻一直在他耳邊念叨文澤勇年齡也不小了,卻什麼也沒有,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娶媳婦。
那時候文父也沒想到文澤勇是要下鄉的,即使得到了那份工作也沒有什麼用,但是文母經常在他耳邊念叨,加上文澤才也很驕傲,事事都壓著文澤勇,他看見的就是文澤勇不停地忍讓老大......
“爸,您別聽他說!”
文澤勇難得聰明了一回,見文父臉色不對,立馬伸出手搖晃著他,文父清醒後看了眼文澤勇。
文澤才從趙大飛那裏接過斷絕書,指著上麵的名字,“這是你親手簽下的名字,而這裏是文澤勇母親的,沒人逼迫她簽,是她自願的,因為在她心裏,我這個下了鄉娶了農家姑娘的兒子已經沒有什麼前途了,當時她簽下這字的時候絕對不是傷心,而是慶幸。”
慶幸她不隻是隻有文澤才這麼一個兒子,她還有乖巧懂事最得她心的文澤勇。
文父恍恍惚惚地想起簽字的那天。
他生氣地來回轉悠,指著文澤才寄回來的信大罵著,而文澤勇和文澤娟則是在一旁紛紛說大哥的不是,同樣也麵帶怒色,帶著對文澤才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