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見來了,忙很是客氣的說:“師傅不必拘禮,娘娘見你是想和你說說關於今兒這烤魚的事兒,不知道是否會耽誤到師傅”
微微抬頭,這一抬頭不打緊,竟看見那如妃娘娘正看著她,那雙溫柔的眼眸看的心一震,那感覺好熟悉,像是心最眷戀和珍惜的東西,卻又說不上那是什麼,隻怔怔的看著那秦如月。
氏對於此刻的表現感到奇怪,在她印象的她麵前都是半低著頭,生怕自己有絲毫的逾越,一直以來她就覺得是個懂得禮節的人,可誰知道,當進來看見那秦如月時竟然愣住了,甚至還不知死活的盯著秦如月。
而她感到更加奇怪的是此刻的秦如月,隻見她雙眼毫無忌諱的看著,雙眼閃爍不定,像是心正在經受什麼激烈的鬥爭,一時間四周都沉寂了,而徐氏也不便開口說話,隻有裝作沒有看見的喝著碗的湯。
倒是嫣兒驚覺,忙輕輕觸碰了下秦如月,“娘娘……”
那秦如月忙用咳嗽掩飾剛剛自己的失態,“咳咳……”
此刻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神,心不禁有些後怕,“神……剛剛我是在想什麼啊,眼前那位可是千金之軀的娘娘……剛剛我那樣看著她,那不是找死嗎”?
秦如月在見到了時,心大駭,原本隻是想看看煥然的徒弟是什麼樣,可在看到後,她卻幾乎失控,雖然,成長會多少改變一個人的模樣,可她在第一眼看見後腦裏就閃出了一個念頭,“她是我的兒!”
可轉念一想,眼前的這位師傅明明就是男兒身,而她日思夜想的兒卻是貨真價實的女兒家,就在她凝神看著時,身旁的嫣兒適時的提醒了她,才又讓她恢複了常態。
忙又低下了頭,甚至已經是雙眼盯著腳尖了,那秦如月幹咳之後,臉上又恢複了慣有的微笑,“這位就是師傅!”
“嗯,草民參見娘娘!”
秦如月忙吩咐身旁的人,“師傅今日辛苦了,看座!”
聽得她竟然給自己看座,心不由的一震想自己一介白丁,能麵見這娘娘已經是天外的恩賜了,可沒有想到,她竟然給她看座,忙有些惶恐的婉言拒絕。
“謝娘娘恩賜,隻是粗鄙,忙活慣了也坐不得如此貴重的梨木凳!”
當秦如月聽見她自己是時,心就生生的像是被人用悶錘敲擊了一下,險些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你是說你叫”她脫口而出地問她?
“回娘娘話,草民從小是孤兒,是師父養育我並傳授給了我廚藝,所以草民就知道姓,單名一個!”
秦如月心大動,忙又問,“不知道你師父尊姓大名”。
拱手答道,“家師姓柳,單名一個山字”。
“嗬嗬你師徒二人地名字倒是有趣,都是一個字,而且簡單好記呀!”秦如月此刻嘴上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心裏卻已經亂的一塌糊塗。
“柳山就是煥然嗎”再接著喝湯的這茬又看了看,那眼眉間,分明就是她時刻都牽掛著的兒,可的性別卻又叫她心冷卻。
但知覺告訴她眼前這個年輕人一定和她的柳煥然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平複了自己的情緒,她問,“其實傳你來,一是本宮想要看看擁有如此造詣地師父到底是不是就像王妃說的那樣隻有十歲,另外本宮也有兩個問題想要問問師傅!”
此刻也平複了自己剛剛那奇怪的情愫,也不知道是為何,當她第一眼看見這個女人時,就有種好親切和好熟悉的感覺,尤其是她那說話聲,總是讓她隱隱想起了那幼年時,藏在記憶深處的童謠,可又想不真切。
總之那如妃娘娘讓她覺得好親切,感覺就像是見到了自己的親人!
此時她見那如妃也沒有什麼異樣,也趕緊調節了自己的思緒,很是恭謹的站在一旁開始回話。
“娘娘有何問題隻管問就是了!”
秦如月用繡帕擦拭了下嘴角臉上微微帶著笑“今兒這烤魚味道做的好極了,本宮很是喜歡隻是不知道師傅為何要用羅非魚來烤呢”
低頭一笑,卻仍舊不敢看她,“嗬嗬,其實,這羅非魚是生活在溫水地魚,性溫和,肉質比較平和不易熱,烤魚本就是熱的食物,若是用其它魚肉,怕是那樣會傷及身,所以就用了羅非魚!”
秦如月微微點頭,“你這話說的倒是很有道理,看來師傅是位極為細心之人啊!”她說話間是像是閑適隨意,可她的手心卻全是汗,這羅非魚,其實不是這大金國之物,這都是靠著西域進貢才有的魚肉,一般金國人根本就不能見到羅非魚,更何況還能知曉這羅非魚肉的性質此刻倒也不知道她問她話竟是這個用意,而本身也忽略了這個問題,便一五一十的把羅非魚肉質地問題說了出來,這就讓秦如月篤定了口裏的柳山定是柳煥然,內心竟然禁不住狂烈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