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竟然不信任她,讓她含冤受辱,如今是生死不明,讓他欣慰的是他找回了自己失散的兒,沒有一錯再錯。
歐陽婉容見他鬆開的眉頭,知道他心裏所想的一切,忙狠絕地對他說:“你是在想等你那兒來救你”
金昊羽眼精光迸射,像是千萬道利劍頃刻射出,震懾得歐陽婉容心一顫,生生退後了一步,隨即又是輕蔑的一笑,“嗬嗬,你不要妄想了,我今天來看你就是要斷絕了你這個念頭”說完,歐陽婉容朝門外看了一眼,沉聲說:“把他們帶進來!”
鏤花的紅漆門嘎的開了,金昊羽隻覺得眼前是白晃晃的光亮,下一刻卻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形,再仔細一看竟是被牢牢捆綁的金昊翎和金禦風。
金昊羽頓時有種絕望的感覺,他的心猶如被撕裂般的痛,帶著說不盡的愧疚看著金禦風和自己最信任的弟弟。
金禦風看見流血不止的金昊羽憤怒了,他的手被反綁著卻還是用力撞開押著他的人,一個箭步衝向了龍塌,沉聲詢問,卻透露著無盡的關切之情,“能撐住嗎”
金昊翎看著哥哥渾身無法動彈的樣恨不得生吞了那歐陽婉容,“你竟然給他下毒!”
歐陽婉容掩嘴輕笑,故作無辜的樣,“嗬嗬,哪裏是下毒啊,我隻是在唇上塗上了慢性毒藥而已,每次侍寢時,可都是他主動來親吻我的唇啊,你可不要亂給我蓋上罪名啊……”
她的笑宛若陰暗角落藏匿的毒蛇,吐露著讓人發寒的信,隨時都會上人無形,金昊羽不再理會她,隻是緊緊注視著金禦風,想著這就是自己的苦肉,而當年也是自己拋下了他,懊悔的流下了淚,麵對金禦風關切的詢問,竭盡全力的搖了搖頭,告訴他自己沒事。
金禦風倏地轉頭,狠狠的看著歐陽婉容,“你傷了他,我斷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皇宮!”
歐陽婉容走上前,啪地甩了他一個耳光,“都是怪你這個孽種,你早就該死的,如今你還出來幹什麼若你不存在,那我也不會這麼快就下了狠手,弄得我這麼倉促……”轉眼間她又一笑,“嗬嗬,不過也好,我也算是安排的天衣無縫了,更讓我高興的是,你和他弟弟這個傻瓜竟然會自己投網,倒是省去了我不少功夫!”
金昊翎看到歐陽婉容此刻的嘴臉恨不得頃刻就將她撕碎,朝著她啐了一口,“你個蜀國賤人,你們出爾反爾果然是卑賤之極,當初,你哥哥要奪取王位時,我父皇出兵助他,沒想到他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還一直虎視我大金國,真是連豬狗都不如!”
“你給住嘴!”歐陽婉容轉頭來看著他,手直指著金昊翎,“你這個懦夫,從來都是在你哥哥的影裏,什麼時候你堂堂正正做過一件男人大丈夫做的事情了就知道給你哥哥收拾爛攤,當年你若是不救這個孽障,你們今天會得如此下場”
歐陽婉容正說得激動之時,屋外忽地傳來打鬥之聲,她忙走至門口詢問道,“無君,外麵是怎麼回事”
哐當,雕刻精美的紅漆門再次被推開,隻見玉無君一身是血的闖了進來,“宮主,快走,他們救援的人來了!”
歐陽昭蓉一臉震驚,“不可能,這些人怎麼可能進來,近衛軍的兵符在我這裏,宮裏所有的人都是我布置的,其他人不可能進來”
玉無君麵無表情,眼卻帶著深深的疲倦,“走吧,結束了……”
“不可能,我辛苦經營了二十幾年,怎麼可能就結束了”歐陽婉容仍舊不相信玉無君說的話,隻是外麵那響徹的整個皇宮的殺聲喊聲說明她的計劃最後是落空了,援軍已經到了,雖然,她覺得自己的計劃是天衣無縫!
玉無君上前去拽她的手,卻被她揮開,“不,就算是我失敗了,這些人我也絕對不會放過,我死也要拉他們來墊背!”
歐陽婉容像是瘋了一般,拔出了腰際的軟劍,直刺向金昊羽,金禦風和金昊翎高呼不要,卻無法追上那如脫韁野馬般的劍,就在電光火石隻見,一道銀色的劍影閃現,隻聽見鐺的一聲,歐陽婉容的劍刺在了另外一柄劍身上,而持劍的人正是如妃,秦如月!
“歐陽婉容,有我在,你休想傷害任何人!“說罷,隻見秦如月手劍快如流星直逼歐陽婉容,而歐陽婉容也不示弱,她收回劍勢禦劍起風,迸發出的劍氣圍繞在她的周圍,好似一條銀色的水蛇,陰戾地吐露著信,兩劍相碰就好似黏上一般,快的看花了眼,隻是歐陽婉容的劍法過於的陰狠,總是讓人猝不及防,而秦如月的劍法卻是光明磊落,猶如謙謙君,處處都沒有將人置之於死地,而就是這回頭是岸的仁慈,讓武功精進的她和歐陽婉容一直都出於勝負難分的地步,但秦如月的武功還是比歐陽婉容勝了一籌,隻見秦如月一個虛勢竟讓歐陽婉容的劍法略顯了慌亂,這一下便露出了破綻,高手過招,往往就是那麼一瞬間就能決定勝負,秦如月也乘勢攻擊,眼看那銀色的劍就刺進歐陽婉容的心髒,也就在這刹那,玉無君猛然飛身而出擋住了這銳利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