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翠花一看曉青爹堅決的態度,這眼淚還真刷刷的流了下來,在他那肥胖的臉上橫流,仿佛山間泉水,哽咽著說道:“黎勇哥,雖然你不斷的傷我的心,但我卻是從來沒有怪過你,隻恨老天弄人,讓你我沒能,沒能結成連理。”
“住嘴,快給我滾,別逼我對女人動手!”沒等曹翠花說完,曉青爹就出生打斷,指著屋門吼道。
曹翠花聽見曉青爹的吼聲,肥肉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哭聲已經由哽咽變為大哭出聲,有泣不成聲之感,斷斷續續的說道:“黎勇哥,你被,被陳冬梅那個小賤人迷了,迷了雙眼,怎麼這麼多年,多年過去了,還沒有,沒有醒悟!”
“夠了,滾,馬上給我滾,聽到了嗎”曉青爹再次出聲打斷了曹翠花,作為一個男人,他雖不能給妻子大富大貴的生活,但是卻不能看著外人在貴客的麵前侮辱自己的妻子。
“黎勇哥。你要什麼時候才能看明白啊,你看看這些菜,是我們普通的過日子的人家能吃的嗎”曹翠花指著案上的已經處理好的食材和做好的菜品說道。
“郝明,給我把她拉開。別讓她那帶著口臭的唾沫髒了我的菜,這些可是要用來招待貴客的!”曉青心裏也一直在暗暗壓著火氣,現在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不是她不相信爹爹能夠處理好,而是擔心曹翠花鬧起來沒個分寸。打爛了自己這滿案的吃食。
一直站在鍋灶邊上的慕家兄妹,聽了曉青的話終於是換了一個表情,噗嗤笑出了聲。之前他們隻是蹙眉看著,聽著,除了曹翠花嗲聲說話時,抖了抖肩膀,就沒動過,也沒變過,隻是合格的做了觀眾,也許心裏也有些許維護的意思。畢竟看著人多勢眾嗎
這邊郝明聽了曉青帶著些許怒意的吩咐,點了點頭,起身走到曹翠花身邊,二話不說,直接提起曹翠花的衣領往門外拉!
“你要幹嘛,放開我!”曹翠花不斷的掙紮著,用手要去拍打郝明的手,隻是還沒等碰到郝明,郝明就直接從門裏把她扔了出去。
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嘴裏悶聲說道:“髒!”然後頭也不回的重新到了灶邊開始燒火。把剛剛擦過手的帕子也直接扔進了早坑之中。
看著郝明這帥氣的舉動,曉青忽然噗嗤笑了,蘭兒更是把目光瞬間轉移望向郝明,眼裏的崇拜之意更甚了。
郝明剛坐下。曹翠花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到門口,不知是恐懼門口如門神般黑著臉守著的曉青爹,還是正在燒火的這個悶頭男,曹翠花沒敢在踏步進來,隻是站在門口望著郝明的背影吼道:“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哥哥可是朝廷命官,很快就會被朝廷重用!”
“曹翠花,你快離開我家,你哥哥就算是去帝都做了高官,也和我們無關!”曉青爹看著頭發已經有些淩亂的曹翠花,冷聲說道。
“好好好,很好,富黎勇既然你不顧忌我們往日情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隻是你一定會後悔的!”曹翠花忽然收起一切情緒,冷聲說道。
“我和你從沒有過情分,何來後悔”曉青爹蹙眉冷聲說道,不是怕家裏的客人誤會,他理都不想理。
“好,既然你話說的這麼絕,我也不必在自作多情了!我來呢是要通知你們,我哥哥為了感謝父老鄉親的關愛之情,決定給村裏建造一座小型書院,他和裏正已經打過招呼,商量了選址的問題,裏正讓他全全做主,我哥哥呢找風水先生看過之後,決定征用你們家這座院子。我本想著你要是對我好些,休了陳冬梅那個賤人,我就和哥哥說說,讓他另換一處。現在,我也無能為力了,不過,我哥哥說了,不管是不是後來都是相親,就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後,哥哥找的工匠就會準時動工!”曹翠花趾高氣昂的說道。
曹翠花說完望著屋內的幾人,見眾人臉上並沒有出現她認為應該出現的驚慌失措,甚至正在和麵的的曉青還和邊上的那個小姑娘又說有笑。
曹翠花頓時又氣急,看著屋裏的眾人大聲吼道:“我說的話,你們聽到沒有!”
“聽到了,那又怎樣”曉青忍不住抬起沒有粘上麵的左手扣了扣耳朵,轉身看著門外的曹翠花輕聲問道。
“那就快搬!”曹翠花氣勢洶洶的命令道。
“搬不搬你說了算嗎我東齊國律例有明確規定,國家征地占用民宅,要按市價三倍給補償,如若百姓不願,不得強製征用!”曉青的語氣也冷了下來,她很慶幸東齊國的國君是位法製的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