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奔上前,不管馬夫詫異的表情,雖然秦瀟瀟也覺得這個馬夫好眼熟,但還是揚手將車簾掀起。
瞪大的眼睛沒有眨巴一下,隻是愣愣的看著馬車裏的人,有神的眼睛頓時失去了色彩,覺得有些尷尬。
車廂裏的人兒嘴角掀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煞是好看,白皙的十指代替秦瀟瀟的手撐起車簾,薄唇輕啟道:“王妃在做什麼?”
“啊?沒……沒事。”秦瀟瀟連連退後,看著馬車裏的沐春風,真想給自己兩巴掌,怪不得看那個馬夫如此眼熟,分明就是王府裏的下人嘛。
“沒事,那就一道回去吧。”沐春風淡淡的放下車簾,眼神輕瞥秦瀟瀟。
秦瀟瀟倒退開來,讓沐春風的馬車過去,頓然頹廢了下來,轉來轉去還是沒有找到容睿,現在還要回去被沐春風盤問,要用什麼措辭好呢,唉。
馬車跟隨著沐春風的馬車回了王府,在王府下車後,秦瀟瀟直接跟著沐春風到了他的院子。
沐春風回頭詫異的看著秦瀟瀟道:“王妃跟來是有什麼事嗎?”
“沒有啊。”秦瀟瀟顯得有些愣然。
“沒事就回吧。”沐春風輕笑。
秦瀟瀟皺眉,仔細盯著沐春風,想要看出他臉上露出一絲不悅的表情,但什麼都沒有,沐春風的嘴角一直掛著好看的微笑,眼神溫和的看著她。
“你……你沒什麼事情要問我嗎?”秦瀟瀟問。
沐春風輕輕搖頭。
“真的沒有?”剛剛還怕沐春風詢問的秦瀟瀟此刻得知沐春風並沒有要問自己的意思,反而有些著急起來。
“有什麼可問的呢,那些事情我不用問都知道。”甩起袍子,利索的蹲下,伸手將地上長出的雜草嫩芽拔掉,道:“這草是我去年未除根的,今年有長出來擾我了。”
秦瀟瀟低頭,仔細思量他話中的意思。
他是說容睿是個後患嗎?
“秦瀟瀟,你有時候做事太心軟了,其實不應該怪誰,你心善而已,我鐵石心腸罷了,容睿是容蓉的弟弟,這點你記住就好了。”撫了撫袖子,雖然口頭上並沒有下逐客令,但那意思已經表現出來了。
秦瀟瀟轉身便走出了沐春風的院子,沒有做一秒停留,是她的心太軟了嗎?
一路想著這個問題,不知道何時已經到了自己的院子,梅香和菊韻正在整理院子。
真是邪門,平日也不見她們兩個人整理院子中的雜草,怎麼今日沐春風拔了一顆草,這就要大草除的樣子啊。
“你們在幹嗎?”
“回公主,我們在除草啊。這兩日溫度逐漸上升,這雜草是越來越多了,我怕日後他們長的太茂盛不好除,這不就讓菊韻與我一起除草。”
“你們……瘋了嗎?今天這大太陽的除草?”秦瀟瀟不由抽出了下嘴巴,平時還真看不出梅香竟然這麼缺心眼。
“王妃不知,這草是天底下最堅韌的生命,如果隻是除根他還在地上就不一定會死,但放在大太陽底下曬,曬上一會兒根就死了。”梅香又答。
秦瀟瀟有些氣憤:“什麼根不根的。”怎麼就是繞不出沐春風的話題了?一會兒草一會兒根的,真是煩人。
梅香看她有些不對勁,停下了手中的活,看著躺在貴妃椅上閉眼休息的秦瀟瀟:“公主怎麼啦?是生了誰的氣嗎?”
“沒有,讓我靜靜。”
梅香很老實的走開,知道秦瀟瀟的暴脾氣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