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瘋狂的嫉妒著。
未小夏,你已是我的人,我豈會讓你再懷念過去,什麼時候你才會忘記他,愛上我呢?
那個男人怎會忍心離開她,僅僅是與他相像,她便對他這樣好,那麼從前,她對那人是不是比現在對他還要好?她要他隻愛她一人隻娶她作妻子,這是她對他唯一的要求,可偏偏卻是這一件他無法答應,可惜,他沒能認識她更早,他先許過阿籮。
她仍是安靜看著他,臉上除了疲倦沒有別的情緒,吳祈傷好藥重新給她裹著傷口,那傷口足有一寸多長,從上藥到包紮她沒有出過一聲,額頭卻漸漸溢出細密的汗珠,在他麵前,竟是連喊疼也不願了,君亦衍擦去她額上的汗,握緊她冰冷的手,催動內力想給她多一點溫暖。
吳祈收好藥箱,劉完從袖中掏出一張紙遞過去,吳祈看了看,讚道:“所列皆是療補上品,此方可用。”頓了頓指著其中幾個字道:“這幾味在尋常藥鋪怕是難以尋到。”
劉完微微擺手道:“倒也尋常,玉湖莊地處靈地。”
吳祈當即恍悟,對君亦衍笑道:“如此王爺可不必憂心,照此方調息,一日三次,側王妃很快便可好全,老夫明日再來換一次藥,切忌傷口不可見水,否則必要留疤。”想想又從箱中翻出一個瓷瓶道:“左腕見過水,日後勢必要落下疤痕,待傷好去痂後以此藥膏每日晨昏塗抹,可稍作平複。”
左手腕,是那次他震怒離開後她在浴桶中哭泣時見的水,他在身後看了她小半個時辰,她就在桶中足足泡了那麼久。君亦衍接過藥瓶撰在掌心,道了謝。吳祈想說什麼,卻見君亦衍沒有起身的意思,猶豫再三,道:“王爺,今日已是十五。”
未夏眼睛驀地閃了閃,然後很快閉上眼,斂去一切眸光,君亦衍微微握牢她的手,轉過頭道:“謝過吳醫聖手,劉完,你替本王送送。”
吳祈一愣,麵露不解,劉完在心中歎口氣,應了聲是便替吳祈拿過藥箱。
“王爺,由老夫來取可減緩側王妃的痛苦,老夫可保證不會傷到側王妃的身子!”吳祈有些焦急,聲音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本王已有主意,聖醫先回吧。劉完,你還愣著做什麼?”
“世間已無百離草,這是最後的希望,王爺你難道……”吳祈不敢置信,劉完一扯他的袖子將他拖出外間,來不及與齊荊打聲招呼,便又被拖出門,一直到了院中劉完才放開手,吳祈拍拍被扯皺的袖子氣的一跺腳:“你!你這個老東西,你拖我出來作什麼!”
劉完一噎,橫眉笑罵:“你我到底誰是老東西?”
“哼!老夫是比你老,可老夫不比你糊塗,今日已是十五,拖延一日,阿籮便多受一日苦,老夫是為王爺著想。”吳祈說完抬腿便要回去,劉完趕緊扯住他道:“再勸無用,爺已作決定。”
“那阿籮……”
劉完歎道:“暫且等等,爺怕是擔心夫人身子,等夫人養好傷再取,到時必不會再反對,阿籮……隻好再忍受一段日子。哎!老東西,枉你自稱吳醫聖手,連個毒都解不了,我看你該叫巫醫,或者誤醫也貼切些!”
“巧婦難為無米炊,沒有藥材要老夫如何解毒?好好好,老夫既是誤醫,日後你若傷了病了再不必來讓老夫治!”吳祈奪過藥箱拔腿便走。
“當真是老了,連個笑話也聽不出!我這就賠禮道歉不成。”說完追上去長長一揖。
吳祈麵色稍緩,劉完道:“那話,你萬不該當著夫人的麵講!”
“老夫是著急了,況且你之前不是已經對側王妃講明了,你說的比老夫還多。”吳祈不服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