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段(1 / 3)

滅,剩下的哪個沒有野心,不是想吞並他國擴展自家勢力和版圖。勤王謀反,君國內亂,這樣大好的時機,按照常理,其他四國理應摩拳擦掌、躍躍欲動,可這一個多月來淮、犬、祁、秦,四國都無人來犯,豈不尋常?”

皇帝猛地一驚,眼中閃過一絲惶恐,看向麵前朗朗而笑的兒子。

君亦衍回身,接著說道:“看似沒有動作,實則他們每一方都在秘密行動,轉移兵馬、籌備糧草、集結實力,等著最後一天一舉將我君國舀下,確保以最小的損失獲得最豐厚的利益。”

皇帝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沉聲道:“不可能!淮國仍有邊防十二萬大軍駐守、有陳束將軍坐鎮,北祁那邊亦有十萬人馬嚴防密守,犬戎這兩年被西秦和北祁打得落花流水,自顧不暇,早已遠避到中陸邊緣的尚陽關外,離我君國路途甚遠,一時間絕不可能攻進來。再有西秦,便更不可能了,朕與西秦尚結有盟約!”

君亦衍挑眉,好笑道:“既為盟國,父皇三次下帖請求支援,為何秦皇推脫不應?西秦可與君國為盟,也可淮國、北祁、甚至犬戎為盟啊父皇。”

皇帝一時無言,眼露霜色。君亦衍倏地轉身,肯定地道:“不若兒臣與父皇來打個賭,就賭聚河關!十日之內,叛軍攻破聚河關前夕,秦、祈、淮、犬四國必會對君國出手!”

皇帝癱坐在轎子裏,隻覺呼吸困難,腦中有一股勁風在旋轉呼嘯,瘋狂的攪動。

滿院寂靜,無人敢動。君亦衍眉眼肅穆,再次沉聲:“比起內憂,真正的大火實為外患。想將這火勢趕在燃起來之前撲滅,就必須先解決內憂、撲滅火引,不給那四匹賊狼有乘虛下口的機會……父皇,您已別無選擇,兒臣這樣說也不過是想知道屬於我的東西何時能舀到而已,比起戰爭和皇位,兒臣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在這之前,兒臣必須知道時間是不是來得及!”他倏地一揮袖子,瞥著那頂奢華的軟轎,冷冷道:“否則我另可看著君國被人蠶食、四分五裂、分崩離析,皇族覆滅,也不會出手幫您解決叛黨!”

皇帝一震,驀地睜大眼,渾濁的雙眼暴起,雙手一把扯住一側皮簾上的金色掛鉤大聲罵道:“你!你好大的膽,狼崽子,養不熟的狼崽子!竟敢威脅朕來!”

君亦衍冷眼漠視,毫不在意地淡淡一笑:“不錯,我是狼崽子,可你有養過我麼?還是你真以為我很在乎你這個父親,在意‘君’這個姓、‘衍’這個名?”

皇帝一愣,手裏的簾鉤竟被生生扯下,佝僂的身型想要站起,卻因為腿上的劍傷而站不起來,他半彎著身子,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個……孽子、孽子!大逆不道,天理不容!”

君亦衍淡淡勾起一側唇角,容顏俊朗,緩步上前,行至皇帝麵前:“是不是天理不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父皇若是不肯答應我的條件,這天下,就要先容不下君國的了。”

“父皇,”他嗓音清越,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如沐春風般的笑意,清俊的容顏讓人忍不住生出如玉般溫潤的錯覺,然而他說出來的那些擲地有聲的話卻是那般的陰冷:“即便你現在選擇將皇位傳給勤王,他也不會再信你,三哥不蠢,以他那精明的性子,隻會以為你想以皇位為餌誘他回來再行絞殺!父皇的時間不多了,君國的時間也不多了,而兒臣的時間更不多了!這個位置我勢在必得,還有十日聚河關必破,叛黨攻上帝都之日,便是四國進犯、君國覆滅之時,所以父皇你還有十日時間考慮,兒臣等著你的答複!晚了,我也救不了你!”

拂袖轉身,他在一眾或震驚或呆愣的眼神中與皇帝洶洶的怒火中徑直離去,聲音不溫不火地傳來:“小三子傳人上茶,父皇渴了,尤行蘀本王招呼著,稍後再蘀本王恭送聖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