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對麵,伍德雙手交握掩著半張臉,單片眼鏡下湛藍色的眼睛裏凝散著久久不散的愁緒。
良久,先開口的是夏維爾,他將黑色的卡片拿給伍德,手指修長有力:“拿回去給她。”
伍德沒接,他想說什麼,但隻說了個“維爾”就被對方打斷了。
“別說了,我現在已經快要人格分裂了。”
夏維爾猛地站起來,煩躁地在狹窄的空間裏來回踱步。
“我很抱歉。”伍德起身鞠了一躬,一直鞠著,不肯直起身。
夏維爾沒辦法,隻好停下腳步把他扶了起來,揮揮手不耐煩道:“這跟你沒關係,我隻是不喜歡欠別人的而已,別誤會我人有多好。”
伍德看著言不由衷的夏維爾苦笑了一下,他要是真如他所說的那樣無所謂,又怎麼會像現在這樣好像吃了個鬧鍾似的呢?
最終夏維爾捂住臉坐回了椅子上,啞聲道:“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我需要點時間來接受它。”
良久,他放下手,毫無焦距地目視前方:“我是不是過去做的錯事太多,所以現在不管做什麼都不可能是對的了。”他看向伍德,“我還要多久可以出去?”
伍德道:“因為程序上出了點小差錯,快的話三天後,慢的話五天。”
夏維爾沉默了一會,道:“謝謝,下次來時記得給我帶些酒。”
“酒?你以前從來不喝酒的。”伍德有些驚訝。
夏維爾別開頭閉起眼:“那是因為我以為我的心堅不可摧。”
有些感覺你不願意承認,但它還是無時無刻不縈繞你在你心頭。不想說話,不想見人,夏維爾變得非常暴躁,對一切人類都充滿敵意,即便是伍德,也會在看著他時感覺到對方因為被注視而產生的煩躁。夏維爾對一切事情都再也提不起興趣,變得相當冷漠。
這種痛苦嚴重到,讓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會有走過去那一天。也正因為這樣,夏維爾才深刻明白了夏格之於他的意義。
出獄後,夏維爾沒有直接去找夏格,而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悶了三天,才走出房間吃東西、換衣服。他沒來及刮胡子,下巴上有稀疏的胡渣,這讓穿著黑西裝的他看起來成熟了許多,也讓他在看見夏格後更加明白了兩人年齡上的差距,足以讓他產生壓力。
一所十分荒蕪的公園,建在伊塔洛宅邸不遠處的樹林裏,廢舊的滑梯和秋千架都生了鏽,到處都彌漫著一股墮落孤單的氣息。
這裏白天看著還好些,晚上就可以直接拿去拍美國恐怖故事第四季了。
夏維爾找到夏格時,她正坐在這所公園裏看書,書籍很厚,黑色的封皮一看就是知道是從伊塔洛那裏拿來的,她很快就發現了他,警惕性大大增長,在看到他之後也沒有他意料之中的那些驚訝和憤怒,反而十分輕聲柔和地歡迎了他。
她說:“嗨,恭喜你出獄。”
夏維爾渾身一僵,她如此平靜的反應反而讓他不知所措,他調整了一下呼吸,道:“托你的福,我更想繼續被關在裏麵。”
夏格給書翻頁的手一頓,轉而將書合上了。她站起身,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拿起墊在長椅上的手帕塞進大衣口袋,
作者有話要說:虐死你吖的╭(╯^╰)╮叔還不知道那假結婚證和離婚證的事呢,伍德沒告訴他
等他知道了,也許會發現夏格懷孕了
然後他會什麼反應呢╭(╯^╰)╮啊這個孩子,是誰的?
喜當爹了……?
最近你們都不給我留言了,我就為你們想了各種沒留言的理由,以此來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