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世界。”
紅衣少年沒聽過“時空”這個概念,可是如此簡短的答案,他竟然也聽懂了。
果然跟他想的一樣!
他立即毫不猶豫地奔到……白衣男麵前,拿出之前那張絲絹,在他麵前攤開,“請幫我看看它!你看到它有什麼感覺?”
語氣是難得的客氣。
他的選擇讓大家驚訝,容饃饃一直都沒開口,這少年怎麼注意到他的?
而容饃饃……他低頭看了那絲絹一眼,似乎當場就得出了結論。
他很快收回視線,轉而看向紅衣少年,眼神清潤無波,墨發隨衣擺一起無風自動,整個人都充滿著一種謫仙般的飄逸和出塵氣質。
他淡漠的聲音中,也有一種看破紅塵的洞察和超脫,冷靜地告訴紅衣少年自己的感覺!
“我又要沒肉吃了。”
這畫上都是沒穿衣服的男女,好像春宮圖。
師弟不會給他肉吃了。
白衣男調回視線,默默地看向今早他師弟下山的方向,過了一會兒,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個饅頭,入神地看了很久。
紅衣少年完全沒理解他在說什麼,等了半天都沒見下文,不由焦急地問,“你沒有別的要說的了嗎?”
白衣男沒回答,他看那個饅頭好像已經看入迷了……
眾人都糾結地替他回答,“別問了,他想吃肉。”
他還是沒明白,他一個無意的舉動,就造成了白衣男當不成有肉餡包子的悲劇後果……
其他人也同樣不明白他要做什麼,當然,除了某妖孽。
以赫連夜的聰明和腹黑程度,早就把地牢中和王府裏的小細節都串到了一起,推斷出大部分真相。
某個妖孽身上,是沒有“樂於助人”這種好品質的。
可是為了那幾隻可能會很好吃的雞……赫連夜倒是很願意幫助他一下。
他也不兜圈子,直接問紅衣少年,“你以為隻有包包和容饃饃這樣一身仙氣性子淡漠的人,才能看到那塊絹布,也不受任何影響?”
再說,這父女倆,隻是看著性子淡漠,其實……一個愛吃肉,一個……更愛吃肉。
赫連夜的觀察和推理能力,是強大得不能用常理判斷的。
不等紅衣少年回答,他就接著說,“這絹布藏在你們門派大廳的機關裏,說明不是你的私人物品,這是你們門派的武功心法那類的東西。”
普通門派,不管它是武林正派還是魔教,都絕對不會用這麼不正經的東西當心法,而且……
“你剛才急著站到容饃饃身前,不小心動用了輕功,而且不是你出場時用的飄來飄去的那個,那分明是魔教的身法,還有,你所有的笑弧度都完全一樣,像是刻意練過,但是笑得隻有妖孽的架子,沒有妖孽的神采。”
所以……
赫連夜開始說結論了,“你們門派練的是媚功,你雖然長得漂亮,卻練不出來,所以偷學了魔教的武功,用武力把所有比你媚功厲害的都鎮壓了,當上了門派之主。可是當年你練媚功的時候練偏了,你現在自己糾正不過來,就想找到一個看那份心法也不會覺得熱血沸騰受影響的人,幫你查出是哪裏出了差錯。”
紅衣少年看妖怪似的看著赫連夜,嘴巴毫無形象地張得老大。
他、他是什麼人?
不不不,他真的是人嗎?
怎麼可能有人完全靠猜的,就猜出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