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所謂正常人的生活。她的生活也很好聊天,小九的奇聞異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聰明的很,卻又傻得可以。
於柳也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重新把手上的令牌遞過去,“小九沒有惡意,希望少莊主見諒。”
這次百裏竹寧沒有再拿喬,伸出食指輕輕勾住令牌的繩子把它提了起來。令牌在燭光和月光下泛著奇異的光澤,態度隨意的提著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令牌,淡淡的撇了於柳一眼,“這次談話,不要多說。”
留下這樣一句話,轉身就離開。
於柳卻心中疑惑,帶著些許防備,令牌都拿回去了他還想幹什麼?她該相信百裏少主好像對小九很有興趣的直覺嗎?在他身後不由得問一句,“百裏公子是什麼意思?”
於柳很聰明,百裏竹寧沒有看錯人。不像於柳如臨大敵的提防,百裏竹寧老神在在,俊美的臉上帶著笑意,狹長漆黑的鳳眸中落入點點燈火,顯得極其瀲灩,莫名的勾人。
於柳聽見他說,“你得了自由,今後她就交由我來照看了。”
其實這句話就隻是字麵上的意思,至少現在,百裏竹寧對鬼九隻是好奇,還沒有非分之想。
當他一個人走進來,他明顯看到了鬼九從開心慢慢到失望的全過程。
“你的失望可不可以不要那麼明顯?好歹我長得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百裏竹寧緩步靠近,臉上依舊掛著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笑容。
“很明顯嗎?”鬼九故作驚訝的雙手捂住臉,稍微用力小臉蛋微微鼓作一團。白了百裏竹寧一眼毫不客氣道,“不是失望,是不爽好嗎?”
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爽,直接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扔過來,語氣很衝,“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師姐,什麼事情不可以說得簡單一點!占用那麼多時間!”
百裏竹寧伶俐的往旁邊一躲,茶杯徑直砸在地板上,碎了一地。
百裏竹寧沒有分毫芥蒂,伸手輕輕掃了掃自己被茶水輕濺到的衣袍,緩步上前走到氣呼呼的鬼九麵前。當著鬼九的麵,氣態閑適的端起她麵前的茶壺,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轉身就坐到了鬼九身旁。
渾身懶洋洋的好像沒有骨頭一樣的坐著,甚至恬不知恥的把全身重量壓在鬼九身上。
鬼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氣的伸手撞了撞他的後背,“你給我起開。”
百裏竹寧被撞開,又重新不要臉的把後背靠在她身側,“別介啊,你師姐有事要我幫忙呢,你不對我好一點啊?”
搬出師姐,鬼九一下子安靜下來。強忍著心中即將噴薄而出的不滿,不在亂動,卻語氣譏誚,“得了吧,找你還不如找我呢!連自家東西都守不住的白癡!”
長這麼大,誰這麼說過他?百裏竹寧也不生氣,悠哉悠哉的把腦袋往後仰,直接靠在鬼九的肩膀上,“誰說的,這不是回來了嗎?”
一塊令牌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百裏竹寧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剛把令牌拿回來就過來氣她。
鬼九詫異的睜大眼睛,一雙杏眸因為氣憤十分明亮,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
百裏竹寧卻早有防備,坐直身子輕巧一躍,就離了鬼九幾步遠。“幹嘛那麼生氣?你師姐還給我的,讓我以後好好照顧你。”當著鬼九的麵,慢悠悠的把令牌揣回兜裏,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欠扁。
“誰要你照顧啊!搶不過我就去騙我師姐,把令牌還給我!”鬼九一臉憤懣,伸出手往上攤開。
百裏竹寧微微挑眉,緩步上前,就在鬼九臉色緩下來一點的時候,他眼疾手快的出手一掌拍在鬼九攤開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