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看到跡部的小動作,隻是為了看看反映的忍足,輕笑著打擾道,“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那是自然。”即使再是反應快速,也沒有辦法真的分秒不差,到底還是遲了幾秒鍾,跡部的語言不小心出現了磕巴。
“那我們過去吧。”忍足說完以後,又在他女伴耳邊輕輕說了幾句什麼,隻見女伴笑臉依舊如花,剛添了絲絲哀愁,又瞬間被甜蜜代替。
跡部任他說著,等看到他差不多說完了,已經有了直立起身子的動作,也輕聲對露宓說道:“我先過去,你來嗎?”
露宓搖搖頭,便離他又遠了半步。
跡部感覺到有絲絲不悅,卻又覺得無緣由,不由得氣起了自己。
帶著微嗔的表情,跡部跟忍足一起找到了向日他們,又一起走到青學眾人的麵前。他們剛剛才來,還沒有被人群衝散,去找手塚,自然就看到了整個青學網球的正選們。
露宓遠遠地站著,與龍馬對視,卻沒有說話,沒有動作,像是雕像一樣,整整十五分鍾,沒有動彈。而與她一樣站在原地的忍足的女伴,在開始的十分鍾還花癡地看著忍足的背影,後來便閑不住了,一直來回地看著露宓和龍馬的樣子,可歎露宓根本不理她,也無聊,終歸問了些什麼,可是露宓根本就沒有聽見,也就沒有回話,然而那個小美女卻覺得露宓是仗著跡部的緣故,跟自己耍脾氣、扮高傲,到底是富家小姐,從小嬌生慣養慣了——連忍足對待女友的時候也是溫溫柔柔的——不自覺就更加討厭起了露宓。
這個時候,跡部和忍足也重新走了回來,向日他們又都散開了,四處看著,尤其是向日,好奇地看著新鮮的一些東西,活蹦亂跳的,跟更加好奇的菊丸相得益彰,竟是近乎相似的反映。
“等久了嗎?”忍足一走進,就問了等在原地的兩個人,也許是看出小美女的臉色有點奇怪,也就沒有繼續深究這個問題,反而是跡部,卻更深地問著露宓,而露宓卻依舊沒有反映,思緒似乎已經完全脫離了現實。
“露宓?”一邊叫了她一聲,一邊拉了一下她的臂肘。露宓總算是猛然回過神來,看到了忍足,又看到了身邊的跡部,眼神裏麵透露出些許的疑惑——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事嗎?”露宓問道。
跡部像是要說什麼,卻又搖搖頭,並沒有說下去。露宓的好奇心倒也不重,也就不繼續問下去。
其實,跡部是希望她可以問下去的,因為,他很想知道,露宓,到底在出神些什麼,隻是礙於麵子,似乎又不好開口。
“我們去那邊看看吧。”在一陣沉默後,跡部指向一個地方,說道。
這個時候,忍足和那個小美女早就已經因為他們的無聊而離開了這個地方,四處轉轉了。
露宓點點頭,任由跡部“不經意”地牽起她的手,帶她向前走去。
而他們走向的地方,似乎是冰帝裏麵天然最高的一個山坡,雖然比不上教學樓的高、實驗樓的聳,卻也是高了些,也荒涼了些。
走到一個一人可環抱的樹木旁邊,跡部終於停下了,抬頭向上看去,露宓也一樣。原來,這正是櫻花的季節,一陣風微微吹過,櫻花開始向下墜落飛舞起來,在距離地麵隻有一兩米的地方,輕快地旋轉飄蕩著。
看著看著,露宓又一次出了神,看著飛舞的櫻花,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魔怔一般走近樹,站在飛舞的櫻花之間,又開始輕輕舞動了起來。剛剛綻放的櫻花,還透著最粉嫩的姿態,似乎還有些青澀的味道,但是露宓的舞蹈,卻是溫柔的,溫柔得讓人根本不用擔心那些脆弱的花瓣,反而用心想去保護舞動的人兒。
晃動、旋轉、抬手、動足……一係列的動作清清淡淡的,卻透著最是誘人的香氣,像是將爛未爛完全熟透了的桃子,嬌豔欲滴,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嚐吸吮一口,等到一口下肚,又想要占有全部,於是,不能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