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著臉,聲音陰森的看著她,眼裏是無盡的冰冷。

黎落心裏‘咯噔’一下,感覺自己完蛋了,但是,剛剛她沒有推安萱是事實。

安萱看著君傾墨生氣的樣子,臉上露出了笑容,同時又給了黎落一個挑釁的眼神。

她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君傾墨跟前,躲在他背後,心裏美滋滋的。

表麵上看起來君傾墨喜歡的是黎落,實際上他心裏還是有她的。

“滾。”男人薄唇輕啟,眸子裏的冰冷之意,冷的人身上都能出來冰渣子。

黎落看著君傾墨護著安萱,又讓她滾,頓時心裏很不是滋味,她委屈的看了一眼君傾墨,轉身就走。

“丫頭,我讓你走了?”君傾墨走上去,伸手拉著黎落的胳膊,柔聲問道。

what?

“剛剛不是你讓我滾的嗎?”黎落詫異的看著君傾墨,有點不敢相信。

“我看看胳膊,有沒有傷痕。”說著男人就把女孩胳膊上袖子挽起來,看著她白嫩的胳膊,上麵有紅印,不由得心疼的皺起了眉頭。

“疼嗎?”君傾墨皺著眉頭問道。

“不疼。”黎落搖搖頭,表示不疼。

“傻丫頭,你剛剛用的力氣太小了,能配上我君傾墨的女人,除了你黎落,別人都沒有資格,想要公平競爭,門兒都沒有。”君傾墨伸手摟著她的肩膀,把她的袖子放下來,看著的雙眼認真的說道。

黎落聽完,臉上掛著笑容,心裏甜絲絲的。

而站在原地不動的安萱聽了這番話,頓時臉色都變了,他這是什麼意※

他轉身跑到小賣部裏,扔了一百塊錢,拿了一瓶啤酒打開,倒光了裏麵的啤酒,回到了安萱跟前,用力一砸,把啤酒瓶摔破。

安萱也因為他砸啤酒瓶的這個舉動,直接嚇得止住了哭聲。

她害怕的看著臉色陰鷙君傾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啤酒瓶碎了嗎?”君傾墨冷冷的問道。

“碎了。”安萱回答了一句。

她不知道君傾墨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回答他的問題。

“你給它說對不起。”君傾墨再次開口。

安萱看了一眼君傾墨,從他眼裏的冰冷能夠看出來,他現在對她除了恨之外,沒有任何的感情了。

“對不起。”安萱看著啤酒瓶說了一句。

“它複原了嗎?”君傾墨說完就轉身離開,坐上自己的蘭博基尼,去了公司。

安萱也不傻,他是想用啤酒瓶碎了的事情,告訴她,他們兩個人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人心就像這啤酒瓶一樣,我愛你的時候,你就不要假裝看不到,不要假裝很愛我,最後狠狠地傷害我。

一旦人心涼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君傾墨和她現在的狀態就是這樣。

當時她喜歡他,他也喜歡她,本來可以好好的,她最後傷害了他,在他的彌留之際卷了他的錢,和別人跑了。

她最終是傷了君傾墨的心,不是嗎?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她選擇了轉身離開,選擇了拋下這個包袱,這個累贅。

在她選擇拋下包袱,拋下累贅的那一刻,就已經奠定了基礎,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和他再也回不去了,她和他終究會分道揚鑣,形同陌路。

她目送君傾墨的車遠遠離去,心一瞬間也空了……

是她負了他……

安萱默默的站在馬路上,最後轉身離開,她站在榕樹大學的門口,一等就是一整天。

終於在傍晚時分的時候,她等到了黎落出來,安萱直接跑到黎落麵前,還沒開口,顧夢先開口了:“怎麼又是你,找我們落兒做什麼?”

顧夢對安萱的印象不好,雖然黎落沒有和她說過任何關於安萱的事情,但是,從安萱對待黎落的態度,她也感覺安萱不是什麼好鳥。

“黎落,我可以和你單獨談談嗎?”安萱沒有搭理顧夢,看著黎落問道。

“有什麼不能在這裏說?”黎落看著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