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君懷袖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之後,轉身就跑上樓了。
之後她直接撲倒在床上,頭深深的埋在被子中,心裏那種尷尬情懷真的是久久揮之不去。
她剛才怎麼就忽略了君懷袖還在家裏的這件事情呢,怎麼就傻不拉幾的吼了一句呢?
完了完了,她在君懷袖麵前知書達理的印象都沒有了,天呐……
她趴在床上尷尬了很久才起來,然後找到黃紙和朱砂,又去美滋滋的洗了個澡,就開始畫符。
現在的她畫符已經成為習慣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猶豫,‘刷刷刷’的兩三下就畫好了,緊接著她又一口氣畫了很多,把剩下的黃紙都用完,才放下了手中的筆。
眼看著自己的符紙什麼的都沒有了,在加上剛剛畫完這些東西,她也比較累,就打算先休息一下,然後去買東西,然後再去君傾墨說的那一家三口的家裏。
她把符紙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讓它慢慢的風幹,自己則是去睡了一覺。
——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她瞅了一眼時間,趕緊起來,把符紙收拾了放在書包裏,拿了錢轉身就走。
“爸,我出去一趟,到飯點了沒回來你就先吃飯。”黎落敲響了君懷袖的房門,等他打開之後說了一句。
“你去哪兒?”君懷袖看著她問道。
平常黎落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今天竟然要出去,這還真的是奇聞。
“出去買點兒東西。”黎落道。
“嗯,路上注意安全,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君懷袖擔憂的說了一句。
“知道啦,爸,我先走了。”說完黎落就離開了。
看著黎落離開的背影,君懷袖歎了口氣搖搖頭轉身回了房間。
黎落出去之後,從君傾墨的車庫裏找了一輛看起來不是很顯眼的車開著。
說的不顯眼,實際上君傾墨的車沒有一輛是低於八位數的,就她開的這一兩好像是最便宜的,也是最墊底的,她從來都沒見君傾墨用過。
說真的,至今為止,她都無法理解,為什麼君傾墨要買這麼多車,你說限量版的吧,你買了可以理解,畢竟是限量版,可是有的她感覺大街上到處都是,他還買。
從而導致偌大的車庫裏都是君傾墨的車。
他的這些車好像都不是用來開的,而是用來觀賞的。
其實君傾墨要是辦一個車展的話,肯定會有很多人來看,畢竟他的車庫裏都是限量版的車,還有已經不在出售的絕版車。
嘖嘖嘖,有錢就是了不起啊,車都是隨意買的。
她拿了車就開著直接去了上次買朱砂黃符的地方。
因為那條胡同的路道太窄車進不去,她就從車上下來,自己這人徒步走進去。
她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那次買東西的地方,過去後看到哪裏還開著門,點著燈,她抬腳就走了進去。
“老伯,我來買東西。”黎落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聲音也是甜甜的,聽起來很悅耳。
賣東西的老板人人都叫他老瞎子,也不是因為她真的瞎,隻是他的眼睛真的很小,小到隻剩下了一條縫,漸漸的‘老瞎子’這個稱號就跟著他了。
黎落自然也不是什麼沒有禮貌的人一出來就叫人家老瞎子,肯定不好。
“又是你這女娃娃,你不把我這小店裏的好東西都搬光了,你心不甘啊。”老瞎子用他那隻有一條縫的雙眼看著黎落說道。
“老伯,這也不能怪我啊,這放眼方圓十裏,就你這裏有真貨,有好東西,我不來你跟前買,我去哪裏買?再說了,老伯您從我跟前賺的錢也不少了吧?咱們平等互利,您還心疼個什麼勁兒啊。”黎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伸手把桌子上的茶端起來喝了一口,笑嘻嘻的說道。
“得,我說不過你這丫頭片子,說吧,這次要多少,我看看我這裏的存貨還有多少。”老瞎子也順勢坐下來,看著黎落問道。
“不多不多,就五捆黃符還有一斤紫朱砂。”黎落喝了一口茶道。
老瞎子聽完,拿著茶杯的手都抖了一下,他驚訝的看著黎落,那雙眯成一條線的眼睛裏放著光。
“你聽誰說我這裏有紫朱砂的?”老瞎子在四下裏看了一眼,確定周圍沒有別人之後,關上門,同時也標上了‘暫不營業’四個字之後,靠近黎落問了一句。
黎落聽了之後,押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開口道:“其實我不知道你這裏有紫朱砂,隻是聽人說紫朱砂比朱砂好很多,所以才試探了一下,沒想到你這裏真的有。”
老瞎子聽了黎落的話,差點兒氣的吐血。
有沒有搞錯?欺詐他這一把老骨頭不怕遭天譴嗎?
“你這小丫頭片子,你走,我有這好東西都不賣給你。”老瞎子很生氣的說了一句。
他開店幾十年,見過的人不盡其數,遇到的事情也是形色各異,沒想到今天在一個黃毛丫頭手裏栽了,他不生氣才怪。
“誒,老伯,您先坐下,消消氣,來,喝茶。”黎落趕緊從座位上起來,伸手把老瞎子拉著坐在椅子上,好生安撫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