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人當下切下了自己的手臂,想要翻身向後滾去,卻不料胸口的另一邊亦是一陣巨痛,低頭看去,是一隻素白誘人的手從身後穿透了她的整個人。
竟是一滴血也不沾著。
墨雅抬頭看去,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但是那人的另一隻手裏,拎著一個歪著腦袋的人——安洛洛。
那神秘女人和墨雅一樣,瞳孔縮了縮,再看向那人……
不知是男是女的一身灰色,竟被穿出了一種絕代風華的味道,微微上揚的眼角散發著冷意,但即使是這樣的神情亦是難掩那眸子的眉眼中的媚豔之色卻毫不能流失掉半分。
額間還有一抹熟悉的血紅色,單單是看了一眼那眉間的美色,就已經足以讓人神魂顛倒,神秘女人這般有閱曆的人都晃了神。
小狐狸……
還是……暮雲天?
“這樣,可夠了?”
喉腔中微微震動,輕柔如水卻森寒如冰,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卻是糜蕩如絲,不同於邪燁暝的慵懶誘人,暮雲天的聲音有些迷離,讓人聽了心中蕩漾不已。
一前一後,心髒不在左邊,那必定就在右邊,這次,這女人必死無疑!
墨雅把飲血拔了,一言不發的走回鍾離沐的身邊,暮雲天亦步亦趨的將手拔了出來,沒有沾上一絲血跡。
跟在墨雅身後,墨雅扶起鍾離沐,淡紫色的血液粘在手上和墨雅手上的血渾染到一起,不知是不是墨雅的錯覺,她發現那淡紫色更加淡了一點。
暮雲天此時卻是清醒的,回頭眼眸朝那被他們兩人重傷的女人,那女人不知為何突然對著他笑了,森白的牙縫裏麵泄露出來的猩紅色的血液顯得她格外猙獰。
“攔住他!”
邪燁暝的感官亦是敏銳到極點,暮雲天的話剛落著地他便感覺到了一道凜冽的刀風襲來,直衝地上那狼狽的女人而去,邪燁暝動作飛快,一個閃身便擋住了來人。
暮雲天則是從墨雅身邊極速的朝著那女人飛去,那女人卻是笑意蔓延開來。
“墨雅!你如何了?!”
扶搖的聲音突然傳來,地上那女人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望向扶搖,恍惚了一下才感覺到暮雲天近在咫尺的勁風,當下狠下心來咬下牙槽裏的某個藥包,吐出了一個金色的蟾蜍,那蟾蜍雙目皆紅,凶狠之色隻一眼就能望出來。
“難怪……難怪我的小可愛們沒有來,原是我算漏了你……算漏了你!!”
邪燁暝攔住了一個帶著半邊鬼麵的男人,這男人,竟是熟人。
“鬼麵,好久不見,你老了許多啊!”
鬼麵心中一跳,心中不可抑製的生出了幾分令他可恥的恐懼與退意。
是他!!
這些年了!他竟半點變化也沒有,當年他便折辱於他,現如今他已經雙鬢銀絲叢生,可這個妖孽卻還這樣年輕!叫他如何能勝!
當年敗落他就已經留下陰影,再難進步!
“邪神……”咬牙切齒!
幾乎是毫不猶豫,鬼麵就和那神秘女人一樣咬破了牙槽裏的藥包,亦是吐出來一隻金蟾蜍,不過這隻要小一些,也沒有女人的那隻那般雙目猩紅凶狠之象。
邪燁暝心中一凜,靈力爆發出來欲將那金蟾蜍抹殺,畢竟是鬼麵用來保命的東西,那孤注一擲並不可小覷。
可暮雲天和邪燁暝沒想到那金蟾蜍一出現便變作透明,雖是不見其蹤跡,可是那金蟾突然出現的危險之意毫無消減,反而更加強烈,讓人心中微微打緊。
墨雅冷笑一聲:“顏姐,可都清理幹淨了?”
一隻木質的輕巧的傀儡探頭探腦的出現在牆角,每往前一步都會格外小心翼翼的左右打量一番,踱著腳步的模樣分外有生氣。
那傀儡歪著腦袋,本來無神的眼睛因這個動作而生動起來:“你叫我打掃的都清理幹淨了,還有麼?”
一張一合的小嘴巴吐出了顏纖玉清靈的聲音。
墨雅冷笑一聲:“很好,已經夠了。”
“天狼軍呢……李瑞!!還不出來等著你們將軍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