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穩的行駛著一輛賓利車。
車裏:“”我說你這個女人,昨天晚上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今天到了林家就任打任罵了呢?”
顧寒琛認真的開著車,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林溪。但口氣裏卻多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心疼:“人家打了你一巴掌,你既不還手也不還口,就那樣生生的受著。你這個笨女人。”
想到剛才林賦源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他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瞬間又飆到了頭頂。口氣也變得有些惡劣起來。
這個笨丫頭,難道這麼多年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嗎?還好她遇到他,要不她連怎麼活下去都成了問題。
林溪無奈:“我也不想。”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她跟蔣麗華母女向來都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如果不是為了外婆的手術,就是在大街上遇到她們,都不會打招呼。
哪裏犯得著還上趕著送上門去讓她們羞辱呢。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那你幹嗎跑到這兒來。”顧寒琛沒好氣的懟道。這個蠢女人,明明知道自己在林家不受到待見,還上這兒來幹什麼?找虐嗎?
林溪歎了口氣,閉上眼睛,靠在了副駕駛座的真皮座椅上,不再說話。
外婆的事情是她自己的事,她不想像一個怨婦一樣,逢人就去將自己的苦難訴說一番。那樣會讓她自己都覺得很可笑。
“以後沒事的話不許再去林家。父不慈,則子不孝,既然他沒有把你當成女兒,那你也不必把他當成父親一樣去尊重。你隻要記得以後顧家才是你的家,就好了。”
顧寒琛霸道的命令道。口氣裏卻多了他以往從未有過的耐心。
今天若不是湊巧聽到她回娘家,又及時趕了過來。那她還不知道要受多大的委屈呢!他可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能夠次次都將她從危難中解救出來。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防患於未然,讓她遠離會受傷的根源。
當然,如果他們故意來找虐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畢竟他顧寒琛,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林溪轉過頭去,呆呆的看著車門玻璃上倒映出來的自己那孤單而又落寞的影子,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今天蔣麗華的言而無信,使她對未來充滿了茫然感和無助感。那龐大的醫藥費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的心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看來想要林家人出這筆手術費,那是不可能了。但是,和她交好的朋友也都是在咖啡店裏打工認識的,向她們借這麼一大筆錢,那顯然不現實。
對了,梅玲昨天晚上不是給了她一條價值連城的項鏈嗎……不行不行。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林溪否決了。
那項鏈是人家顧家的傳家寶。將來有一天,她若是離開顧家的話,是要還給人家的。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把主意打到這個上頭。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該怎麼辦。林溪此刻覺得自己像是被逼到了刀山油鍋上,進退不得。這種感覺都快把她給逼瘋了。
但即使壓力再大。外婆她是萬萬不能放棄的。但是在一時之間,她又想不出好的辦法。所以現在就隻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做著困獸之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