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想想啊,我該跟你提什麼條件?”話那端的齊峰如同是貓在戲耍老鼠一般說道:“錢嘛!你們顧家那當然是要多少有多少。得要個你比較在乎的才行。”
雖然顧寒琛看不到,但是齊峰卻依舊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好一會他才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的。
“我要你跟小溪離婚,我要你把原本搶走我的女人再還給我。”
“姓齊的,老子今天已經夠給你臉,你可千萬不要給臉不要臉。”齊峰的話說的很過分,平常人都受不了被他如此戲耍。更何況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的顧寒琛的。
“還是那句話,要是我老婆掉了一根頭發,你就拿你全家的命來抵,我說得出就一定辦得到。不信你就試試看。
顧寒琛的口氣森冷的如同是從地獄裏刮出來的一陣冷風。讓電話那端的齊峰後背的汗毛也不禁豎了起來。
他咽了一口口水,故作鎮定的說道:“你老婆現在還在我的手裏,你的嘴還硬,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兒子去上西天。”
“你敢……”顧寒琛此刻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他真恨不得現在就把齊峰抓來,一刀一刀的活剮他。
“你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嗎?”電話那端,齊峰的口氣也陰冷的可怕。至少讓顧寒琛第一次有了一種害怕的感覺。
“你別衝動,別忘了你不是你一個人,你還有父母。”顧寒琛終究是軟下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勸解道:“齊峰,隻要你放小溪平安的離開,我向你保證,一定會讓你和你的家人錦衣玉食的過完下半輩子。”
“嗬!那就看我心情吧!”
“你……喂!齊峰……齊峰……”顧寒琛突然瘋了似的,對著手機大叫道,可那端的齊峰早就掛斷了電話。
c市這都是一個很繁華的大都市,似乎這個城市天生就是與燈紅酒綠掛鉤的。但是一個城市的繁華處繁華,並不代表處處都是繁華處。
比如說城北的郊區,就是這個城市裏最落寞的“荒島”,那裏一年四季既沒有人煙,也沒有車輛。甚至就連天上飛的鳥獸都從不在那兒駐足。
在那郊區唯一的“建築”,就是一個不知道在哪年哪月修建的,早已是殘磚斷瓦的廢舊倉庫。
那個倉庫裏既沒有門,也沒有窗。讓大冬天呆在那兒的齊峰一幹人,如同是呆在古代的叫花子房裏一般落魄。
在倉庫的角落裏坐著的,是被綁住手腳而且還用布塞住了嘴的林溪。
她看著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環境。心裏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這個地方這麼偏僻,顧寒琛一定找不到。難道她這輩子的生命就要結束在這裏了嗎?
她不甘心,因為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她還沒有多陪陪外婆。她還沒有好好的報答過顧家的人。甚至今天在顧寒琛出門的時候,她也還沒有來得及對他說一句早點回家。
更重要的是她還沒有來得及見一見,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究竟是男是女?她還沒有聽他叫她一聲媽媽。 她不能死,她真的不能死。